包袱之前。眼看着那个青布包袱就要落入他手中,但听得方飞廉一声暴喝,奋不顾身地纵身掠来,逐月弯刀光寒胜雪,刀刀劈往丹巴赤烈的周身要害!
丹巴赤烈仍是不慌不忙,真气过处,胸前双掌渐放红光,仿似一圈妖异悸动的烈火在他掌沿熊熊燃烧。
方飞廉冲天而起,以力劈华山之势地凌空斩下,丹巴赤烈缓缓伸出二指,意态悠闲,面含微笑,随手向上一夹。时间便在那一刹那仿似变慢了许多,丹巴赤烈那二指后发先至,竟是将方飞廉的弯刀刀尖轻轻夹住,便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了情人那道微蹙的眉头。
方飞廉雷霆万钧的杀势顿时烟消云散,往下压,向上抬,纹丝不动,竟是如入顽石一般。丹巴赤烈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垂死之人犹在垂死挣扎,是为不智,罪不可赦!”
方飞廉刀尖为丹巴赤烈所夹,连带整个人都似被他举在了半空,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心底既惊且惧,满脸涨得通红,一口气缓不过来,便是想开口说句话亦不可得!
丹巴赤烈两根手指紧了一紧,一道炙热无匹的霸道真气顿时便如那冲破长堤的洪水,迅疾地倾注入方飞廉的弯刀中。方飞廉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炙热真气席卷而来,一时间整个刀身忽然变得炽热难耐,恍惚中竟是烫手无比,直欲将弯刀扔到一旁才好。
方飞廉咬牙握紧刀柄,竭力汇聚自己体内的点点真气,拼命抗拒着这股霸道至极的炙热真气。不一时,只觉得那道炙热真气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而自己浑身经脉肿胀欲断,又不自禁地向前喷出一口鲜血来。
丹巴赤烈伸手接过那个青布包袱,轻轻一捏,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他错愕下举目四顾,但见聂清臣正飞身向外遁去,料想必是这个可恶的书生偷偷将经书藏了起来,念及至此,怒不可遏,两根手指倏地向前一送,方飞廉便再也拿捏不住,被自己弯刀的刀柄重重击在胸膛上,登时胸骨尽碎,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