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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瀞灵廷之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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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弥代果然从四大贵族除名了。

    三日月宗近出手,  向来快、准、狠。要么蛰伏不动,一但动了就不会给对手任何喘息机会。趁着着中央四十六室刚被发现全灭还没缓过气来,刑军和鬼道众一起出手,  直接将纲弥代勾结虚圈和蓝染背叛尸魂界这个罪名定死。

    之后在带走纲弥代家族高层“协助调查”过程中发现这一代的纲弥代家主上位不正,  本身是家族末席,原本并没有继承权,  但为了得到家主之位他派出杀手暗杀了所有排在他前面的继承人,  又在暗中将杀手也处理了,这才无人发现地通过种种阴谋夺取到了现在的位置。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纲弥代现任家主纲弥代时滩当即被刑军和鬼道众捉拿下狱,前后两代刑军总司令一起出手,旁边还有个空间系的鬼道长波风水门在旁边看着,纲弥代时滩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找到就被当场拿下关进了地下监狱最底层,  且,  没有经过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

    后面这个才是重点。

    “所以,  这件事和我有关?”日番谷冬狮郎略显迷茫地问。

    已经变成了人类形态的泽田弥小公主穿着一身庄重的绯色振袖坐在他旁边,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弟弟,  看看他又看看面前的两位队长,眨了眨眼睛。

    他们此时正坐在四枫院家的茶室里,为主人来招待前来拜访的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的是某只走丢了近百年终于回来的萝莉——四枫院的现任家主四枫院夕四郎不在,  另外两位可以称作主人的夜一和碎蜂忙得飞起也没时间喝茶。

    距离蓝染当着整个护庭十三队的面宣布叛变飞升虚圈已经过了四天,  这段时间尸魂界相当地热闹。蓝染叛逃牵扯出了不少以前跟他有关系的死神要接受调查;纲弥代这座大树倒下更是扯断了不少攀附着它生长的藤蔓还压塌了许多在树下生长的花花草草,这种火急火燎的情况下中央四十六室还被全灭了,  之前发布的一堆令人窒息的命令被证实是蓝染操纵,但这件事又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掌握了全部话语权的最高机关这么容易就被人操控了,  这种事发生过一次,  谁能担保不会有第二次?

    谁能够保证以后坐在中央议事堂发布命令的真的是尸魂界花大力气推举出来的四十位贤者和六名审判官而不是又一个企图颠覆尸魂界的蓝染惣右介?

    这件事对中央四十六室的威信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目前确实没什么关系,  但是大家现在不都在讨论这件事吗,闲着也是闲着就拿出来说说了。”京乐春水笑眯眯地说。

    他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酒就好了”,然后给自己做了个催眠端起来一饮而尽,继续问,“小殿下,如果是你的话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泽田弥眨了眨眼睛,“分权呀。”

    日番谷冬狮郎回头看她,“分权?”

    小公主淡定地点头,“你看,尸魂界只有一个议事机关,什么都由他们说了算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说得没错,这就是三日月殿这些年在做的。”京乐春水点头,“重组的中央四十六室不会再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浮竹代为解释,“这件事给了所有人一个教训,蓝染叛变的过程中护庭十三队、鬼道众、刑军全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究其原因,就是那几道来自中央四十六室的,将所有人指挥得团团转的莫名其妙的命令。

    这一役瀞灵廷的损失不可谓不大,护庭十三番队队长叛变了三个,剩余的几乎个个挂伤。鬼道众里波风水门和白兰打了一架回来也受伤了,强撑着参加完对纲弥代的围剿就甩手回去修养,大部分事情都落在了刑军头上,所以夜一和碎蜂才这么忙,好好的隐秘机动部队快从地下混成地上了。

    这也就算了,然而护庭十三番队被中央四十六室指挥着大张旗鼓地围剿旅祸,到最后被证明旅祸才是对的,瀞灵廷的面子简直被放在了地上踩。而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家主,朽木白哉,听从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亲手把自己妹妹从现世抓了回来,又尽职尽责阻拦前来救她的旅祸,重伤到现在还躺在四番队里,到头来你告诉人家他是被当了枪使。

    虽然可恨的是蓝染,但损耗的依旧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威信,这不给出一个说法实在说不过去,整个贵族阶层都要抗议。

    泽田弥撸着弟弟的尾巴,从头回顾,恍然大悟,“所以白哉其实是故意的吧?”

    朽木家是贵族的典范,是规则的严格执行者,但既然所有人都遵从了规则最后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他们没有错,那就只能是规则错了,到了要改变的时候了。

    “中央四十六室之后只会有审判权,队长级的死神无权直接调动。在某些重要事件上,十三番队队长、正副鬼道长、刑军司令都享有议事权。而之后如果护庭十三队总队长、大鬼道长、刑军总司令在同一件事情上意见一致,可以驳回中央四十六室下达的命令。”京乐春水感慨,“三日月殿对中央四十六室削了不止一刀啊。”

    浮竹低咳了几声,“对于尸魂界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

    权力太过集中的构架是不会长久的,中央四十六室的制度成立了千年,引发的问题埋下的炸弹的确足够将它炸塌再从头来过,现在这样已经算循序渐进了。

    京乐春水扫了一眼对面的小女孩,自己给自己又倒了杯茶。

    ……虽然他觉得三日月殿对付中央四十六室的根本原因是那帮老头子当年想把小殿下关进蛆虫之巢里,尽管最后没有成功,但他记仇。

    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来找日番谷冬狮郎除了讨论了一下中央四十六室的问题还有一些其他护庭十三番队的事物,虽然并不避讳泽田弥留下来听,但是没什么意思,所以小萝莉坐了一会儿就把弟弟留下自己溜达了出去——这倒霉孩子前半段都听得云里雾里,在浮竹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拿着他们的声音当催眠曲睡着了。

    一护几人还没走,好歹是帮了瀞灵廷一个大忙,待遇还不错,都准备等伤势最重的黑崎少年伤口痊愈了再离开。也正因为如此,如死水一般风景日复一日的瀞灵廷最近好像都鲜活了一些。泽田弥路过十番队的时候感觉到一护的灵压在不远处的街角飞奔而过像是在躲什么人,与此同时十一番队正副队长的灵压也在完全相反的方向旋风一样卷过像是在找什么人。

    小萝莉停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认真思考了一番要不要去做个好事给十一番队队长指个路,这样看着他们反复错过好捉急啊。

    “如果是银的话肯定会做这样的事吧。”她小声嘟哝着,脚步一转去了一个地方。

    尸魂界的夏天只剩下了个尾巴,时间快入秋了,山路两旁的草叶摇晃着细长的杆,叶尖已经泛起一圈金黄。

    小萝莉爬了好一会儿山路,半路捡到了一只旷工的黑猫,到太阳快落山时终于找到了那座位于半山腰的墓。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墓碑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咦,乱菊?”

    墓前的橙发美人似乎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扭头看过来恍然道,“殿下?”

    这显然是跟着恋次叫的。

    随即她的视线下移到她脚边的黑猫上,迟疑片刻,“四枫院殿?”

    “叫名字就可以了。”夜一爽快地说,甩了甩尾巴走到墓前。

    泽田弥走过去跟她站到一起,她望着那个空白的墓碑,眨了眨眼睛,“原来银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呀。”

    “他提起过我?”

    “是呀,有一次逛庙会的时候,哥哥问过银有没有其他家人,他说有一个。”

    “庙会?”乱菊怔了片刻后恍然,“是那一次吧?朽木队长和我们队长也在的那次。”

    “嗯?”

    “我在队长那儿看到过你们那张照片。”松本乱菊半蹲下来,看着面前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小女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背景是烟火大会,你和队长、银还有朽木队长都在。刚发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啊,没想到队长以前居然和银还有朽木队长认识,如果不是看到照片我完全想象不出来。”

    小萝莉叹了口气,一副拿这群人没办法的样子,“认识好多年啦,他们这些年都没有来往吗?”

    松本乱菊想了想,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向来独来独往非常符合四大贵族之首的人设和气质,银倒是有段时间经常去找过他,但是比起两个人有交情,更像是三番队队长突发奇想跑去骚扰人家;她家队长和银就更不用说,据说很多年前他毕业没多久的时候就跟当时还在五番队当席官的银打过一架,关系差得人尽皆知;和朽木队长明面上也没多少交往,似乎只是见面点个头的关系,因为两个人性格都冷,乍一看仿佛很正常。

    她知道这群人百年前都认识的时候是真的很震惊,唯一可以窥见一二当年的痕迹的恐怕就只剩下她家队长和四枫院家的联系了。四枫院家会给他送年礼,他偶尔有空也会去四枫院家拜访,据说和现任四枫院的家主有一些交情。

    谁能想到呢,这些性格各异看起来水火不容的队长们,年少时居然也曾同行过。

    松本乱菊默了默,换了个话题,“当时照片上还有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是你哥哥吗?”

    “是的呀。”

    “那他……”她下意识扫了一眼面前的墓地。

    “哥哥没有死啦,”泽田弥也跟着扭头看了过去,有点苦恼地说,“……虽然那个时候银可能的确以为他死了。”

    所以说三哥哥说他送哥哥回去的办法粗暴了一点是有多粗暴啊?

    “这个地方银以前经常过来……”松本乱菊在墓前坐下,随手拈起一片细长的草叶,“我那时候问他,他说里面是他的一个朋友,我最开始还有些吃惊,原本以为他的性格在外面交不上朋友的。”

    泽田弥跟着回忆了一下,纳闷地说,“我觉得还好呀,银的性格已经很不错了。”

    松本乱菊和夜一同时回头看她,一人一猫表情格外一致——你认真的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银性格好呢。”松本乱菊喃喃。

    “你是拿他在跟蓝染比吗?”夜一接到。

    银发小萝莉站在原地歪歪头,神色有点迷茫,仿佛在说“有什么问题吗?”

    “噗……”乱菊忽然笑了,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因为茫然而翘起的呆毛,“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银能够跟你们成为朋友了。”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想,银他是真的背叛了尸魂界吗?他跟着蓝染离开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泽田弥眨了眨大眼睛安静看着她。

    “他当初跟队长闹翻好像就是希望他远离他,后来我终于来到瀞灵廷找到他,他也一直在跟我保持距离……”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嘛,不愿意接受现实的话,总能找到理由。”

    “如果银是真的跟着蓝染背叛了,乱菊要怎么办呢?”泽田弥问。

    “……我不知道,他这个人总是这样。永远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不会告诉我去哪儿,也不会告诉我会不会回来。”她回头看身边的小萝莉,“如果是你哥哥的话会怎么做?”

    泽田弥想了想,“拽回来。”

    “如果拽不回来呢?”

    小萝莉不知道想到了谁,眼中冒出了杀气,可凶地说,“那就打一顿再拽。”

    “噗……”

    她像只张牙舞爪要咬人的猫咪,乱菊被逗笑了,连心底郁结的情绪都缓了缓。

    “可我好像打不过银啊。”

    “没关系,哥哥会帮你的。”泽田萝莉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这种事她亲哥可熟练了的感觉,大包大揽地替他揽过任务,“我感觉他也快来啦,到时候就交给他吧。”

    虽然她哥现在好像也打不过银了,不过没关系,她相信他!

    “那就拜托了。”

    “放心吧。”

    松本乱菊在山坡上留了没多久就被队员传讯叫走了,只剩下了泽田弥和夜一。

    西边的太阳已经彻底落下,这片山坡的山势很高,转过身就可以俯视整个被笼罩在夕阳余晖里的瀞灵廷。

    “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夜一跳上墓碑,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泽田弥回过神,回头对上她金色的猫瞳,想了想,摇摇头。

    她的小脸鼓成了包子,不开心地说,“我要自己去问喜助。”

    当年的事她其实不算全都知道了,还有一些模糊的点,比如那个出现了两次的幻影是怎么回事,当年她和哥哥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些事其他人不知道,这个人肯定清楚!

    夜一看着她气鼓鼓的脸,想起她刚刚说“打一顿”时干脆利落甚至跃跃欲试的语气。

    “不错,加油上吧!”女武神阁下爽快并高兴地鼓励,“我帮你把喜助的刀藏起来,你用瞬哄揍他。”

    “咦咦,可以用吗?”

    “我帮你看着,没事。”

    “好哒,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