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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眼底出现一丝忧伤。
蓦地一只手握拳进入了他的视线里。
他不解，抬眸看向她。
余以寒摊开手，手心里是一颗糖心巧克力。
时光重叠，他以为她早已忘记了。
因为四年，足够让一个人忘记另外一个人，包括喜怒哀乐，包括爱好欢喜……
他伸出手的速度有些迟暖，因为他怕只是一个幻影。
等他伸出手要拿起的时候，这个幻影不见了。
她看着他的手缓慢而郑重。
胸口那一处疼的厉害。
她似乎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变得偏执了。
因为在他身边的人，包括他那些亲人都背叛了他，放任他自生自灭，甚至找准机会就会羞辱他。
比如那个拥有血盆大口的舅妈！
手里的糖心巧克力被拿起。
他剥开糖纸放进嘴巴里。
是甜的。
那四年，无论他吃什么糖，都是苦的，比黄连还要苦。
而现在，他尝到了甜，是因为她给他的。
明亮的超市里，人来人往。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她踮起脚尖，偷偷地告诉他“我没付钱。”
他轻咳了一声，屈指敲打了她的头。
在挑选完食材结账的时候，夏煦把刚才的糖钱一并付了。
余以寒见状，内心一悸。
因为他还是那个善良的少年，一点都没有改变过。
可为什么突然会黑化，又为什么将原主囚禁呢？
结完账，他拿着所有的购物袋，没有让她拎。
她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玩。
她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少年唇角是勾着的，心情是极好地。
回到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她进去厨房，要他帮忙。
在余以寒的认知里，谁也不能做甩手掌柜，尤其是男生。
“夏煦，我切菜，你洗菜……”
“嗯。”他没有拒绝。
精致的五官，额头的碎发遮住他的眉心。
她在旁看着，等待他先洗好菜，她并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反而伸出手，描绘他的侧脸。
因为她总感觉他有些熟悉，那种熟悉不是原主对夏煦的熟悉，而是她对季煦的熟悉……
可是季煦已经死了，不可能变成夏煦，所以……
手指有些僵硬，下意识地收回手。
蓦地，一双强有力的手掌扣住了她即将要收回的手。
他精准地扑捉到她眼底的一丝失落。
手臂一用力，将她紧紧地扯入怀里。
头埋下，埋进她的脖颈。
“裘意寒，你要是敢想其他男生，我会杀了你的……”因为你刚刚才和说，你只想对我一个人好！
如同猛兽一般的嘶吼，明明他的话语极具杀害力。
可是她感觉不到他的杀意，反而是无助和恐慌。
他在恐慌她的离去！
在校园里称霸的男生，居然在恐慌？
余以寒发现，那四年肯定有什么深深打击到了他，所以才让他变得如此。
一个人的病态何尝不是另外一些人的作孽。
所以，她一定会找出根本的。
她反抱住他，告诉他“不会，我永远不会想你之外的男生，所以你也一样不许想其他的女生。”
他呼吸着，有些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是淡淡的青草味。
他说“一直以来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