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太重,东西不能留太久,免得引来别的麻烦。”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赵大志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声音里充满了底气。
“人手管够!让谁去谁敢不去?除非他不想分肉!”
村民们自发地开始帮忙,有的在前头拉拽,有的在后头推爬犁,簇拥着那两个满载而归的爬犁,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公社的方向走去。
火把的光芒连成一片,将这条路照得如同白昼。
陆青山将那杆老旧但今天立下汗马功劳的单管猎枪从肩上卸下,递给了亦步亦趋跟在一旁的刘富贵。
“富贵,这枪你帮我跑一趟,连你那把,还给巡山队的老哥们,替我好好谢谢他们肯借枪。”
刘富贵双手接过猎枪,重重地点头:“青山哥,保证送到,话也一定带到。”
他现在对陆青山,是彻底的服气,心服口服。
以前觉得陆青山厉害,现在是觉得陆青山简直神了。
安排好村里这边临时的存放事宜,陆青山在一片恭维和赞叹声中,婉拒了几个相熟村民拉他去家里喝酒庆祝的好意。
“改天,改天一定,今天实在太乏了。”
他现在浑身酸痛,只想回家好好歇歇。
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家那座在村里显得有些低矮破旧的泥坯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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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鼎沸的人声,是村民们兴奋的议论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畅想,身前是家的方向,是昏黄灯光下等待他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不真实。
前世的他,何曾有过这样的荣光。
又何曾,有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为他欢呼,为他感到骄傲。
路过一些人家门口,还能隐约听到屋里传出的议论声,无一例外,都带着他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惊叹与佩服。
“听说了吗?陆癞子…哦不,陆青山,打回来一头大黑熊!”
“真的假的?他能有那本事?”
“千真万确!村口都围满了人!那熊,比门板还大了去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疲惫,却也带着一丝久违的满足。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有些变形的木门。
陆青山心里正琢磨,哪天让铁柱再来把院门修修,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煤烟味扑面而来。
屋里,一盏昏黄的煤油灯跳动着,将简陋的屋子映照得有了一丝暖意。
林月娥正坐在炕沿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低头缝补着什么。
听到动静,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小雪已经睡着了,蜷缩在炕梢,小脸蛋因为屋里的暖气而变得红扑扑的,小嘴巴还微微嘟着,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也不知道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东西。
林月娥听到屋门响,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深深的期盼。
当看到是陆青山站在门口时,她明显松了一大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
她的目光快速在他身上扫过,似乎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拂过陆青山的心田,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汪汪!汪汪!”
一道小小的黑影箭一般从炕脚下窜了出来,是金虎。
这小家伙的鼻子尖得很,似乎也闻到了陆青山身上那浓烈的、属于山林与猎物的特殊气息,兴奋地在他腿边绕来绕去,又蹦又跳,短短的尾巴摇得像个小小的拨浪鼓。
它用小脑袋亲昵地蹭着陆青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