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建国,娃们说编筐时,总想起秀兰婶教他们认金枣苗的样子。"建国握着刻刀,在铃身上划出椰枣叶纹:"婶教的是种地的理儿,编筐学的是过日子的活儿,都不能丢。"
又过了几日,塬坡的雪粒子开始打在窑墙上。建国带着弟妹们在窑厂库房里整理编好的椰枣叶筐,小妹的"福"字筐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小弟突然指着墙角的陶车:"哥,陶车的轮毂上咋有冰花?"建国用粗布擦了擦轮毂,冰花下露出塬坡与马里的纹路:"那是霜花,跟咱窑厂的窑汗一个样,都是日子结出来的。"
晌午时分,窑厂的炉火映得满屋子暖烘烘。建国教弟妹们在椰枣叶筐上缝塬坡的布贴,小妹选了块绣着枣花的蓝布,小弟则挑了块马里彩布。建军靠在门框上笑:"哟,这筐成了'鸳鸯筐'!"建国点头:"鸳鸯筐好,就像塬坡跟马里,隔着万里却能凑成一对。"
暮色降临时,小妹突然指着窗外:"哥,下雪了!"塬坡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椰枣叶筐上,像撒了把碎银。建国摸了摸小妹的头,雪花落在她辫梢的椰枣木发卡上,闪着细碎的光:"雪落窑厂白,开春苗儿绿。等雪化了,咱就该给马里的娃娃们寄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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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建国躺在窑厂的草垛上,听着雪花打在窑顶的声音。护窑符与椰枣叶筐的影子在月光下交织,他突然想起秀兰说过的话:"每棵金枣苗都得经住霜雪,才能结出甜枣。"小妹抱着陶铃蜷在他身边:"哥,等我攒够十个筐,能不能换一只马里的小骆驼?"
"傻丫头,"建国笑了,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咱塬坡的娃娃不换骆驼,咱用筐换故事,换马里娃娃手里的沙画,换他们眼里的塬坡。"他望着塬坡方向,雪光映得天地一片明净,"等你们长大了,这些筐就是桥,连着塬坡的沟和马里的沙丘。"
小弟翻了个身,手里还攥着椰枣叶条:"哥,马里的娃娃会不会用咱的筐装雪花?"建国望着星空,雪花落在护窑符上,渐渐积成小小的塬坡形状:"会。就像咱用马里的沙粒捏陶哨,他们也会用塬坡的雪花编故事,串成项链挂在椰枣树上。"
又过了些日子,塬坡的雪停了。建国用刻刀在陶制标识牌上刻下"冬藏",牌面上塬坡的农历与马里的历法都染着银白色。小妹举着编好的第十只椰枣叶筐走来,筐沿上缝着塬坡的"平安"二字和马里的吉祥纹:"哥,这筐能寄了不?"建国接过筐,摸了摸筐底的"福"字:"能。等明儿商队出发,咱把筐装上陶车,让骆驼驮着走。"
晌午时分,塬坡与马里的孩子们围在窑厂前,看着陶车装满椰枣叶筐。阿卜杜拉给每只筐系上塬坡的红绳,小弟突然指着绳结:"这结跟马里的驼铃结一样!"建国笑了,那绳结在雪光中晃着,像塬坡与马里的手,在寒冬里握在一起。
暮色降临时,商队的驼铃在塬坡的雪地上响起。建国带着弟妹们站在窑厂门口,看着陶车的辙印在雪地上延向远方。小妹突然挥手大喊:"马里的娃娃,塬坡的筐来啦!"喊声惊飞了窑厂房檐的麻雀,雪花扑簌簌落在她发间。
深夜,窑厂的窑火映红了塬坡的雪。建国坐在陶轮前,将塬坡的红胶泥与马里的雪水揉成泥团,泥团在轮盘上转着转着,渐渐成了信箱的形状。建军端着油灯站在一旁:"建国,明儿该教娃们写信了。"建国握着刻刀,在信箱上划出邮差纹:"信要写得实诚,就像咱塬坡人种地,一锄头一个坑。等马里的娃娃收到信,就知道塬坡有群盼着他们的兄弟姐妹。"
塬坡的夜风带来远处的驼铃,窑火的光芒与雪光的璀璨交织在一起。建国知道,当椰枣叶筐抵达马里时,塬坡的雪花也将落在马里娃娃的手心里。黄土地与沙漠,因一抔土、一只筐、一群血脉相连的孩子,紧紧连在了一起。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