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瞧着新来的江大人怎么样?”
方宴想了想,道“具体怎样不能断定,但应该不是那种只为捞钱的官。”
乐轻悠放心道“这就好。”
回到住处,方宴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一道是腊肉炒蒜苗,一道是清炒绿豆芽,腊肉、蒜苗还有豆芽都是佃农送来的,都是极好的东西。
吃着腊肉炒蒜苗,乐轻悠突然想起好些年没吃过煲仔饭,而做煲仔饭,必不可少的是好腊肠,现在是没那个时间做了,等回到京城再做吧。
晚饭后,方宴和乐轻悠一起回房,两人正在盛装乐轻悠那些零碎的又舍得放在这儿的东西时,杜鹃送了水果茶进来。
见她放下茶出门时脚步迟疑,乐轻悠问道“杜鹃,有事?”
杜鹃停住了脚步,小心问道“小姐,您和大人要走了,奴婢怎么办?”
乐轻悠笑道“农庄是我们自家的,可以留在这里做事。或者,也可以跟着我们回京城。”
杜鹃话不多,做事有分寸,如果她愿意跟着,乐轻悠还是挺想带她在身边当两年差的,不过她是凉州土生土长的人,若是跟着他们走了,那可真是离乡千里。
日后再嫁到或是蜀州或是京城的,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这里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乐轻悠没有安排杜鹃的去留。
杜鹃想了想,噗通跪下道“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
乐轻悠赶紧让她起来,“女儿家总要嫁人的,怎么能一辈子伺候人。既然愿意跟着我走,就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杜鹃嗯了声,起身告退下去。
想起前几天他们回农庄住时,县衙里另一个丫头都是哭着送轻轻出的门,方宴心里就很不舒服,感觉他自个的宝贝被人觊觎了。
听到他的冷哼,乐轻悠疑惑地看他“宴宴,怎么了?”
方宴把一串用菩提子打的络子放到盒中,淡淡道“惺惺作态”,又看着乐轻悠,“轻轻,刚才唤我什么?”
乐轻悠好笑地看他,真是越来越小心眼,什么醋都吃。
“我叫宴宴啊”,她笑道,“别不好意思嘛,都叫我轻轻了。”
话音未落,双唇就被另一双柔软、微凉的唇瓣贴住了。
缓缓地碾磨,呼吸交缠间,是方宴满是笑意的声音“我知道,轻轻想念我的吻了。”
他的声音轻柔微沙,还带着一分我就肯定是想我的小骄矜,直听得乐轻悠心都化了。
……
靖和县在方宴的治理下井井有条,税收、县中金钱出纳以及酒坊各项,都有一套明细的记账方法,因此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方宴就把各项事务跟江和交接了清楚。
方宴一身便服离开县衙时,就见到了等在外面的一群父老乡亲,上至八十老者下至三岁小儿,足有几百人,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站在县衙大门口。
最前面两排的,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张老爷、陈老爷,还有五个大小药铺的掌柜,甚至是这两年很是低调的万老爷,都来了。
张老爷代表众人问道“大人,您什么时候启程回京,我们送您一程。”
“不用了”,方宴的声音淡淡的,“们不是已经办过践行宴了。”
张老爷一时无语,说实话方大人虽然给他们办过不少大实事,可以说县里相当一部分人家没有县太爷给的帮助都发展不到现今的好景象,但他还是觉得这个换上常服的年轻人有些不会说话。
瞧这直来直去的,要不是县太爷,恐怕都没朋友。
方宴不知道张老爷的吐槽,摆摆手就让他们各自回家忙去,免得影响县衙这边办公。
张老爷跟旁边的陈老爷、谢东家几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即,他们前面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