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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曦是那种定了主意就不会再改变的人，况且刚才的局面的确不愉快。蒋雨涵也明白多说无益，“师妹，你是真的拧啊！”无奈，只得陪她去办手续。她只是坚持原则，最后都被说拧。如果现实就是如此让人讨厌，那她不妨拧到底了。
行政说，徐铭意团队有十天试用期，如果十天内走人，是不结算工资的。
宁曦只需要交还门禁卡，在确认离职单上签字即可。
宁曦提笔划掉了离职单三个人，问蒋雨涵，“为什么不结算工资？十天以内就不是时间和劳动了吗？就是免费玩玩的吗？”
她要挑战这个王八蛋设定。实习律师这么惨，都是因为这些人的黑心。
蒋雨涵尴尬，“那个，师妹，你先签字，我回去跟徐律师讲，结你三天工资。”
宁曦摇头笑笑，写上她的大名，写上一串银行卡号，“师姐，这是我的卡号，我等着工资结算。”
这个时候就看谁恶心谁了。
宁曦不按套路出牌，行政不但不生气，眼神还好像在鼓励她这样做。毕竟，除了徐铭意团队，没有团队这样不近人情的。
蒋雨涵想问，她那些话说真的，还是逞一时之快。
宁曦只觉得可以，既想利用她，这几天又使劲锤她，哪来的自信能留住她？
“师妹，其实，你如果能帮团队拿到资源，徐律师不是小气的人，该分红就分红了……”
宁曦摇头，“师姐，你留步吧！咱们这就算是道不同，不相谋。”
“师妹……”
“现实中名利追逐如此激烈，可能很多人认为实力、手段，实在到手的才是正理。但是我相信，善良的人，才会闪闪发光。”
蒋雨涵不知道说什么了。
宁曦按下电梯，“师姐，后会无期！”
聚散匆匆。她从润滔离开，又疲惫又难过，但和上次不一样，她这次只是为现实难过，不是因为离职难过。
她一个人在街上走着，阳光轻淡若无，世界也虚浮着。这样昏沉了好一阵子，风吹过枝头，几片叶子砸在额上，清醒一瞬。
听到敲门声，林知韵头也没抬起，“进！”
他大笔一划，合上文件，“这两份都不行，拿回去重新做。”
“好的。”来人应了一声，林知韵意外，抬头发现竟然是他的小仙女来了。
好多个瞬间，人生无趣枯燥，需要心爱的人来点亮周围一切。
宁曦走到他身边去，悠悠叹道“林总脾气好大！”
林知韵看了看她，这是已经离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开心。他就是不想她打工。
林知韵拉着她的手腕，手指轻轻摩挲，“不开心了？怎么才能开心，你说，都听你的。”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说有人找林知韵。见到宁曦也在，范雯雯打过电话，让她畅通无阻地上来，又见她和林知韵亲近，傻子也猜到她是谁了。
“少夫人好。”
宁曦微笑以应。
林知韵起身，让她坐到自己位置上，“少夫人稍等，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