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室,抬头见费桑瑜手持望远镜矗立窗前,神色猛然大变。
父亲,女儿,已经皆不在他意料之类。
“对不起,桑瑜。”
白大方第二次开口道歉,费桑瑜也明白了他道歉的理由。
费桑瑜转过身,神情木楞,鼻子酸酸的,想哭,又强忍着。
“你……我……”
发怒,谴责,质问?
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组织不出任何言语,最后只低声开口。
“三大队还有事找我,我回盛都了。”
她的假期结束了。
费桑瑜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礼,缓过神想想,记什么。
朝白大方伸出左手,她哽咽问:“我耳环呢?”
白大方默不作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
费桑瑜颤栗点头,抽泣频率逐渐加大。
白大方约她出来旅游,她兴奋激动好几天,做好将一切交给白大方的准备,甚至在刚才说出那样羞人的话语。
直至看见自己的父亲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之上……
现实将她的幻想击碎,她也明白了昨晚白大方受伤的原因。
她能容忍白大方有事瞒着她。欺骗她,可一切绝对不能和费禅耘扯上半点关系。
不过她还是庆幸,庆幸白大方没死在费禅耘的手中,那会让她彻底陷入进退两难的疯狂。
临走前,费桑瑜还是忍不住问白大方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女朋友,你会这样算计她吗?”
费桑瑜不喜欢被白大方拿来和别的女人作比较,但也总归是个女人,免不得的俗气。
白大方苦笑回答:“没有如果,雀儿她爹是养牛的,不是工部尚书。”
答案不是费桑瑜想要的,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白大方终究还是没拿她和胡雀儿做比。
是或不是,都是错误答案,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
费桑瑜离开房间,她走得很慢,白大方没有挽留。
姑娘需要时间冷静消化,他白大方也需要时间收拾自己犯错后的烂摊子。
穿好衣服,白大方离开湾塘度假村,买了费桑瑜后一班的飞机票。…。。
!上飞机前,白大方给最近刚拿了驾照不久的白小圆发去消息,让她准备开车来接自己。
每个人都有当鸵鸟的时候,犯错的白大方暂时不想见家里几个姑娘,免得心虚。
拿自家便宜妹妹出出气,就挺好。
飞机落地,白大方走出机场,见到却是一身米色西装的周素雅,还有她那台只能挤进去两人的黑色qq轿车。
白大方不解问:“周姨,你怎么来了。”
周素雅一脸无奈:“作为你的律师,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还在保释期间,私自离开盛都属于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