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缘由。

不过，气运之事最为神秘，即使仙王天君也未必能窥其一丝玄机。是故，楚暮沉在大庭广众之下夺取另一人的运数，其余人等竟然毫无所见更毫无所觉。

压下心中惊喜，面无表情地环首扫视，发现诸人神情并无异状，楚暮沉的激动开始缓缓安定。只是，他紧扣在一起的双手还是略略颤抖，不能停息。

言谈甚酣，柳言方哈哈大笑，郑书广也笑着端起了茶杯，小口的品着。

突然，郑书广眉头一皱，道：“这茶不对。”

“嗯？”柳言方也端起茶杯，品了一品，转头望向楚暮沉，面无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后遗症来得也太快了吧！楚暮沉心中惊骇。他赶紧抽身后退，一拜到底，道：“不知这茶有何不对，还请师兄明言。”

“哼！”郑书广冷眼相对。

“啪！”柳言方把茶杯掼在几上，冷冷地道：“自己尝尝。”

柳言方并没有让楚暮沉起身，楚暮沉倍感屈辱，却只能隐忍，匍匐着向前，靠近茶几。

端起茶杯，细细品味，楚暮沉发现这茶果然不对，隐隐发散着一股酸臭味。

“卑下疏忽了，愿意接受惩罚。”楚暮沉此时可不敢自称师弟了。

“接受惩罚就能遮掩过错吗？”柳言方厉声呵斥。

若是没有旁人在倒也罢了，今有身份相当的内门弟子在此，自己的脸面简直丢尽，柳言方怒不可遏。可以想象，若是在清风殿传开自己御下无方，竟然被区区杂役弟子所欺，自己的前程势必堪忧。尽管此人和真传师兄有浅淡的关系，柳言方觉得自己这次也不能轻饶了他。

楚暮沉此时不敢接话，只是抓起一旁的茶壶和放茶叶的瓷钵放在鼻下狠狠地嗅着，期图能找到一丝线索。

“既然你无话可说，看在你是贺真传带进来的份上，那就……”柳言方就要对楚暮沉的前途做出裁决。

此时，柳言方要证明自己并非御下无能，只能从这名外门弟子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