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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良久。忽然间，手机铃声响起，将屋子的静谧打破了。
白景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故装轻松地笑着提醒道，“你的手机响了，快接电话吧。”
战九枭朝着白景妍努着下巴，习惯性命令道，“你帮我拿过来。”
“好好，战大少爷。”
白景妍探身从沙发的角落捡起他的手机，不经意间看到屏幕上的号码。
那是白清芷的电话号码。
白景妍的心仿若被什么猛地扎了下，惶然地清醒过来。
之前，战九枭和白清芷好似在一起，也不知现在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战九枭看见来电号码拧起眉毛，还是接通电话后，他抿着唇，冷冰冰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不知白清芷说了什么，战九枭应了几声，“嗯嗯，知道了。”
不一会儿后，战九枭眉毛皱得更深，几乎拧成一条线，他沉声说道，“好，我马上赶过去。”
挂点电话后，战九枭右手插在口袋里，板着脸对白景妍说，“我有事，要出去。”
白景妍不多问，特贤惠地送着战九枭出门。
可等战九枭走后，白景妍背靠着门板，望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心变得空落落的。
她逼着自己忙起来，于是拎着门口的食材走进厨房，挽起袖子穿上围裙，开始做饭。
约莫一个小时，她做出三菜一汤。她拿起拖把打扫卫生，又过了一个小时。
口袋里的手机响动了，她内心激动地打开。
战九枭终于给她发来一条信息。
今晚，我不回去了。
白景妍那跳得有点快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嘴角浮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她公事公办地地回道。
知道了。
白景妍停下手里的话，开始吃饭。她不停地夹着菜往嘴里面塞，心似乎钻出了一个洞。
她必须用食物不断地往里填补。
第二天一早，白景妍打开新闻，看见头条写着；国民妹妹携着神秘男友上车，两个人一起回了闺房。
照片里白清芷依偎在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怀里面，可白景妍仍能一眼认出，那人就是战九枭。
白景妍的心闷闷地疼起来，同时又觉得很欣慰，庆幸自己能看清战九枭。
他本来就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花天酒地，戏弄人间。
接下来几天，战九枭都没有回来。
白景妍一边要去医院照顾母亲，一边追查白氏制药厂的事，忙得晕头转向，似乎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直至第五天，唐国华打来电话，“阿妍，我已经帮你约好张毅林，今天下午八点在清凉厅见面。”
白景妍重新打起精神，理智地回道，“上次让你查张毅林的情况如何了？”
“他家境贫寒，父亲双腿残疾，母亲改嫁。他一直都是靠着助学金和社会的救助读上大学。”
“看来张毅林很上进，他今年35岁，还没有结婚对吗？”
“他有过两段感情史，第一任是他的大学的学姐，两人谈了三年，后来因学姐劈腿分手。第二任是他工作的同事，两人相恋了五年，仍没有结婚，现在他女友在米国做研究员。”
“那他算是个长情的人呢。”
白景妍打开笔记本，再次仔细地翻阅着张毅林的资料。
等时间差不多，她美美地画个妆，奔赴清凉厅。
清凉厅是个小资格调的清吧，在这里游玩的大多数都是都市男女。
白景妍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卡座等着张毅林。
刚坐下不久，张毅林也来了。
白景妍看过他的照片，只觉得是个斯文的男人，但见着本人，她有点意外。
他本人比照片帅气好几倍，非常不上镜的人。
张毅林身穿着苍青色的西装，彬彬有礼地笑道，“白大小姐，您好。”
白景妍礼貌地和他握手，寒暄道“张总，您好。”
张毅林温润如玉地笑起来，打趣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白景妍困惑地挑眉，反问道，“什么？”
张毅林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处，轻松愉悦地回，“犹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个子只到我的腹间。”
“我们见过？”
“当初白叔叔成立春雨基金会，每年都会赞助一百名学生读书，我就是其中的一名。当初我接到麻省的录取通知书，白叔叔邀请我参加你的12岁生日宴会，那时候你长得很水灵，现在出落成大美人了。”
“那为什么我没有查到你和我爸的往来呢？”
“我也只和他见过两次面，还有一次是他在患病期间与我视频，想邀请我回白氏工作。等我毕业后，白氏已经易主。”
白景妍颇为震惊，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追问，“这就是你同意和我见面的原因吗？”
张毅林诚恳地点头，惋惜地说，“近几年来，白氏为了追求利益，打价格战挤压其他制药厂，但本身又以次充好。在外人看来业绩快速往上涨，但只是泡沫。”
白景妍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一口，平静地补充道，“一旦泡沫破了，那些丑恶见不得光的东西足以毁掉白氏制药厂。”
“看来你已经知道内幕。”
“制造假疫苗？”
“还有制造大批假账，偷税漏税。”
“白忠仁真是疯了，简直就是钻进钱眼里出不来。”
张毅林风轻云淡地笑起来，“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没有几个能保持理智的头脑。刚开始那几年，白忠仁还算兢兢业业，近几年，他做得越疯狂。”
白景妍一语道破，“因为他有了个私生子，想不断地壮大规模，留给儿子丰厚的家产。”
“阿妍，若你想坐上那个位置，终究太年轻，不足以服众。”
“有些事，做了才知道行不行。等事成，我许你总监的位置如何？”
张毅林有些意外地看向白景妍，张了张嘴质疑道，“你确定吗？”
白景妍身子微微往张毅林挨近，嫣然一笑回道，“你报恩是真的，你有更大的野心也是真的。毕竟你再得白忠仁的心，最多只能做到销售总经理的位置不是吗？”
“没错，白氏制药厂是家族管理制度。”
“那让我们一起改变白氏，让它有个崭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