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住脸,不敢出来。听见脑袋顶上的轻笑声,她觉得很没有面子。
“不准笑!”
她气得把被子掀开一角,薛臣竟然还笑出声来了,她呆了呆,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这样明媚的笑容,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息了气焰。
“笑吧笑吧,少主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两个人现在都是衣衫不整,薛臣的衣服半敞开着,胡嘤嘤看着情不自禁的又咽了口唾沫。再想起来昨晚的荒唐,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货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从前的高冷神秘禁欲什么的都是装的!
这家伙就跟饿了几百年一样,差点把她折腾散架了。
不过他的腰是真的好。
胡嘤嘤的小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然伸手环上他的细腰,深吸了一口气,她这辈子应该算是圆满了。
薛臣捏捏她气鼓鼓的腮,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天色已经大亮,胡嘤嘤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先起吧,我再歇会儿。”
薛臣勾勾嘴角,起身在她的注视下拢拢衣襟,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胡嘤嘤看着他的身材又咽了口口水,脸颊红了红。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胡嘤嘤脑海里突然想起这句诗,她叹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去院子里打水洗漱,薛臣在厨房里烧火做饭。
她靠在门槛上看了一会儿,果然人长得好看做什么都好看,她家高高在上的少主就连做饭的时候都是赏心悦目的。
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群山环抱,胡嘤嘤在想以后的事情。
“我想在杏水村种上一整座山的桃树,然后养几只鸡鸭,然后种点地。”
薛臣把熬好的粥盛出来摆在桌子上晾上,又把炒好的青菜端出来。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们现在有大把的时光。”
胡嘤嘤起身坐到桌子旁边,看见薛臣脸上有烟灰,伸手帮他拭去。其实她更想到处走走,但是怕他的身份见不得光。
薛臣轻笑一声,似是看穿她内心所想一般。
“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份……薛少主已经死了,我是谁没有人会认得。”
胡嘤嘤狐疑的看着他,见他一脸笃定,不由得怀疑道“你跟言叙傾,打底做了什么交易?”
他不提醒她都快忘了,“你为什么如此笃定……他知道你还活着?”
承宣二年七月初八,刚刚举行完封后大典,京城就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今年的夏天一直大旱,庄稼和百姓们都迫切的希望能有一场雨。
卸下沉重的凤冠和礼服,方清欢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了轻薄的衣衫,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欣慰道“幸好在典礼结束之后才下雨,百姓们应该很高兴。”
婢女很有眼力劲儿的夸奖道“娘娘是个有福之人,连老天爷都给娘娘面子,这场大雨,是沾了皇后娘娘的福气。”
正说着话,雨幕中出现一队人马,言叙傾打着伞从外面进来,衣服和鞋子都被雨水浇透了。
方清欢一边迎上去,一边命婢女准备干净的衣裳和鞋子给他换上。
典礼结束之后,言叙傾到前殿处理公务去了,这会儿眼看着天快黑了,这才动身往后宫来。虽然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了,但是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北边打了胜仗,突厥人几次想绕过长城,都没有成功,都被护国公打回去了。南边也有好消息,沈柳率领水军,已经把沿海的海盗的老窝都端了,最快明年春上,就能取消禁海令了。”
“朕已经命工部着手建造海船,等海船修建好之后,我们就能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他的心情好,方清欢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