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能祛寒。”
“你吃过吗?”
胡嘤嘤抄了一筷子羊肉塞到嘴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以免场面过于尴尬。
“吃过一次,太辣了。”
言叙傾的吃相很斯文,帮她涮好肉抄起来放到她碗里,动作自然流畅,胡嘤嘤顿了顿,勉强笑着道了声谢。
“你喜欢,就让厨房寻一些来。”
胡嘤嘤夹起一块豆腐,因为吃得太着急,嘴巴被烫了一下。
“不用,不麻烦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她从上辈子开始,一吃起来就非得吃撑,说不准下一顿饭在什么时候,要是能在临死前吃一顿饱饭,此生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这个习惯她保留到现在,除非是要打架,否则基本上每顿都吃撑。
言叙傾早早地就停下了筷子,一边帮她涮菜,一边看着她吃。等她放下筷子走到里间,言叙傾喊人将铜锅撤下,也跟着她走进来。
胡嘤嘤警惕的回头看他。
言叙傾顿住脚步,有几分无奈。
“我们已经成亲了……”
“打住!”
胡嘤嘤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脑海中回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恨不得把自己的腿打断,再把眼睛戳瞎。
“不是我愿意嫁你,是祖父逼着我嫁你,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只是合作关系?”
她心里有点没底,之前是她想借助身份混进温家,企图找到薛臣的下落,但是又怕温家把她吃干抹净,所以借着利用的心思靠近他,没想到,最后把自己打进去了。
况且昨天晚上的事儿还历历在目,明明是自己先把对方扑倒,并且轻薄人家,这会儿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像故作矜持。
言叙傾又向前走一步。
“你别过来!”
她再往后躲,言叙傾定定的看着她,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还好吗?”
“我还好,还活着。”醒过来才半个时辰,胡嘤嘤感觉自己的反应好像不怎么灵敏,怀疑这是被下药之后的后遗症,“你别靠近!”
言叙傾伸出的手顿住,往旁边挪了两步。
“我的意思是,我们刚成亲就分房睡,传出去有点不太合适,府里有很多眼线,我们的事情若是被不相干的人知道了,恐怕要生事端。”
“父皇批了我三天假,这三天里,我不用上朝,也不用看奏章,所以……没有借口不留宿。”
胡嘤嘤在屋子里瞄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真够寒酸的,竟然连一床软塌都没有。
“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言叙傾举起手掌对天发誓,胡嘤嘤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实在人家的地盘上,别人肯好好说话,她没办法提出其他要求。
“我这会儿不困,要出去走走吗?”
胡嘤嘤怀疑他是在照顾自己,但是他没明说,她也没办法追问。晚饭确实吃撑了,于是她点头应了一声。
言叙傾亲自去衣柜里翻出来一件斗篷给她披上,开门走出去,才发现天上又落了雪花。十里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言叙傾从金鸽手里接过一把油纸伞撑上。
胡嘤嘤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见状,言叙傾把伞递给她,然后负手走在前面。胡嘤嘤也不撑伞,把伞扔给金鸽。
其实她还是有些小人之心,但是毕竟在这个时代,在所有人眼中,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不管她原本的身份是什么,她的心思是什么,这都是已经成定居的事实。
一路无话,后花园还是一片光秃秃的,不知道等春天来临之后会不会长出花草,但是此刻看起来有几分凄凉。
言叙傾顿住,回头看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些什么,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