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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君墨宸，只见君墨宸此时并没有在看她，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上方的说书先生，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或许是巧合吧，君墨宸这么可能记得自己喜欢的口味。
叶九歌如此作想，挑了一块看起来很不错的糕点，回过头来，继续听着上头的说书。
只是在她沉迷在说书先生的故事的时候，她没发现身边的君墨宸用余光静静地观察着她，眼底有说不出的情绪翻涌。
“今儿的故事到此为止，若是想听后续的听客请明日再来吧。”
一声醒木敲击桌面的声音，将众人从故事中拉了出来，众人嘟囔着皆有些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相约好明日再来。
叶九歌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肩膀，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听着说书，竟不知不觉间过了一个时辰。
如今天色已晚，二人打算今夜就在这甫城住下，顺便打探一下刚才说书人口中的那个余镇。
二人要了一个包厢，点了一些菜肴，便聊起了说书先生刚才说的故事。
“王爷，方才说书那人说那余镇专挑外地来的人，这些人进得去出不来，您觉得可信度如何？”
“不高，毕竟是个故事，有很多应该是说书人自己杜撰的。”
君墨宸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小口，随即眉头一皱。
毕竟是个小茶馆，与京城的大酒楼完全不能比，哪怕是这店里最顶级的花雕，也是十分难以下咽。
“你还是如此……”
叶九歌打趣的话突然停住，君墨宸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她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叶九歌本想说君墨宸还是如此的挑嘴，却突然想到一些过往的陈年旧事，到嘴边的话突然没了兴致。
当年她与君墨宸在浩瀚的沙漠上相识，那时的君墨宸还不是如今大名鼎鼎的宸王，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
而叶九歌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自然是要好好整整这个小兵。沙漠晚上风大，他们也就堆起了篝火，篝火的火光映照在君墨宸还有些稚嫩的脸上。
叶九歌觉得那是一个好机会，便摇晃着手里的仙人掌酒，对着君墨宸用激将法，打赌他不敢喝。
那时的君墨宸还不是现在这般冰冰冷冷，无法被人看出任何情绪的模样，年少轻狂的他哪受得了叶九歌的这般挑衅，抢过酒壶就一饮而尽。
沙漠特有的仙人掌酒本就辛辣至极，君墨宸又是猛地一饮而下，导致他咳嗽咳得脸色通红，似乎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叶九歌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谁知他竟突然抬起头来，晃荡着已经空了的酒壶，笑得极其恣意。
“哼，也不过如此。”
那时的叶九歌看着他的笑容一愣，许多年后叶九歌经常会想，她当时或许就是陷在这一抹笑容之中，才会追随君墨宸这么多年都走出不来吧。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君墨宸又不是君墨宸，现在的这个君墨宸不会记得那沙漠上的哪壶仙人掌酒，而她心里喜欢的人，应该在五年前就已消失不见了。
叶九歌灌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头直下胃囊，颇有些借酒消愁之意。
恰巧小二将二人的菜肴端了上来，袅袅升起的热气，掩盖住叶九歌眼底倾泻而出的情绪。
“客官菜已上齐，还请您慢用。”
“你等等，我们有话想问你。”
君墨宸制止住了店小二将要离开的步伐，店小二挠了挠头颇有些不情愿地赔礼道。
“不好意思啊客官，我这下面还有好些事要忙呢，实在没时间为二位解惑。”
君墨宸默默地从袖袋里摸出一锭白银放在了桌子上，店小二看着眼睛都直了，喜笑颜开地拿起白银在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两眼弯弯地掐媚道。
“客官，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不是我吹牛，这十里八乡就没有我牛小二不知道的东西。”
“我想知道今儿那说书先生讲的余镇会吃人这事，是不是真的？”
“诶，这您可就问对人了。”
店小二转过身将包间的门关好，关门前还仔细地向外张望，生怕有人会听到似的，做完一切，回过头对着二人颇有些神秘地说。
“您二位最好不要去那余镇，就算逼不得已一定要去也千万不要住镇上的客栈。”
“那地，啧啧，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