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沮丧,岂不是两全其美?
夫子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刘文静知道。
夫子冬日进山是想去猎冬眠的熊,他凿完了冰洞下好了网再去找熊,就是想做到鱼和熊掌同时兼得,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学生是错误的。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夫子来丘山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在冬天猎到过熊。
鱼倒是捉了不少,毕竟夫子水池里的鱼没见过世面大世面,呆头呆脑,只要夫子下网,他们就蜂拥而入,好像进的慢了,就不能赶上晚上被夫子做成鱼汤。
因此夫子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
只是自打开春以来,尤其是时值仲夏,夫子并没有像往年一样下水池里游泳。
因为他下水池游泳要脱光了衣服,而自己钓鱼的地方被另外一个人霸占了。
这人过年时候来到的丘山,到了丘山之后,就住进了丘山的后山夫子庭院里。
整个丘山的学子谁也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但却知道这人对夫子以先生相称,应该是夫子的学生。
这人住进了夫子的院子里,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吃完饭都雷打不动的坐在水池旁边开始钓鱼。
自打他开始钓鱼,夫子晚上就再也没有喝过鱼汤。
夫子的弟子们很是生气,夫子水池里的鱼都呆到了这种地步,哪怕不用鱼饵,直接把钩子扔下去,那帮傻鱼都争先恐后的咬钩。
这样还钓不上来,简直是比鱼还蠢笨。
可夫子对这人十分的宠溺,旁人只要敢和夫子提这事,和蔼可亲的夫子马上就变脸,吓得众人再也不敢说三道四。
久而久之,丘山的人也都把这人当做了隐形人,全都当他不存在。
好在他每天唯一干的事就是钓鱼,除了夫子之外,不和任何人来往。
这一日,夫子吃完早饭,照旧把碗筷刷了。
原本想读会书,看了几张也没有心情,好在最新的月旦评到了,夫子十分的开心。
一边坐在钓鱼人的身边,一边津津有味的读着。
读到有趣的地方,夫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给旁边的钓鱼人念“玄德,你看看,你看看,王莽那小子又被刘秀打了,这一次还是在含元殿里,当着百官的面打的。”
被夫子叫做玄德的钓鱼人转头看了看满脸笑容的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放在了水池上。
夫子也不以为意,继续翻看报纸,接着给他说道“哎,哎,玄德,玄德,你又要当爷爷了嘿,阿斗那小子在长安又娶了一房媳妇,不过这媳妇却是烟花柳巷出身,他这是污名自保,看来文静和瑞鹤盯他盯的很紧啊。”
钓鱼人这次连看都不看夫子了,直接抬杆,将钓上来的鱼摘下又放回水池里。
夫子接着道“你听听,项羽这小子说的是人话么?他堂堂大炎皇叔,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志气的话。”
钓鱼人这一次有了反应,他重新装好鱼饵,将鱼竿放好,看着夫子道“先生,当年你让范增辅佐项羽,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夫子翻看着月旦评,一边看一边道“世事难料啊,人算不如天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样说就是马后炮了。再者来说,范增和张良都是我的学生,张良选择刘邦,范增选择项羽,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钓鱼人道“你若是不当着范增的面说项羽有帝王之气,范增如何会辅佐于他?”
夫子将报纸看完,放在一旁,端起茶水来道“我还说你有帝王之气呢,结果呢,奉孝也没有选你啊。”
说罢,夫子没好气的看着钓鱼人道“都说不以成败论英雄,哦,合着范增没帮项羽夺了天下,那就是我的错。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孔明和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