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梁俊一说到这,火气就上来了,如果刚刚的发火有做戏的成分,那么这回发火可是真情实意。
“一个个口称爱民如子,一个个自称千古一帝。当年贞观之治如何如何,当年统一北方如何如何,怎么到了大炎朝反倒是只顾着争权夺利。百姓疾苦你们都看不到么?全国各地天天都有百姓起义,告急的折子都他娘的快堆满军机处了,你们在干嘛?”
若是刚刚梁俊发火,众人还没往心里去,可这几番话听到耳朵里,各人心中都有些愤愤不平。
尤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左典,更是有些激动道“太子若说此话,本官倒是有些话要说。本官来到炎朝,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要改革,就是要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改革的折子写了十几张,革新的方案制定了五六份,可上有皇帝反对,下有百官掣肘,如今能够维系炎朝不乱,本官苟延残喘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就算是有心为百姓做些事,又哪里有多余的能力?”
左典这话说的是涕泗横流,感人肺腑,可梁俊却不买账“皇帝反对?我就不信如果咱们大家伙齐心协力,东宫和军机处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他梁老三就是玉皇大帝转世还能对付得了咱们这些人么?”
常欣见这帮人越说越离谱,句句不离造反,听的是胆战心惊,可站在他这个位置上却什么事也不能做,什么话也不能说。
只得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希望众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韩励却道“太子殿下说的容易,这小小的军机处里只不过十几人,却各自为营,谁都唯恐怕哪天不注意,被人从背后插一刀。再说现在虽然百姓生活多艰,可终究还算有一条活路。若是杀了皇帝,天下大乱,百姓们只怕是连现在的日子都过不上了。”
“倒是没有想到韩尚书还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梁俊冷言冷语的嘲讽起来。
韩励也不动怒,却针锋相对道“再者说太子殿下说得冠冕堂皇,可又为天下百姓做了什么事?”
“我为百姓做了什么事?打一进长安城,你们就联合着狗皇帝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跟着沈云一块下地狱了,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听韩尚书在这狺狺狂吠。”
打那天含元殿里捅破窗户纸,这帮人说话算是彻底的没有了什么顾忌,梁俊早就看这个有事没事就爱针对自己的韩励不爽很久了。
一旦有嘲讽他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可再怎么放开了,梁俊始终是太子,他能一口一个狗皇帝,更是能肆无忌惮骂韩励。
韩励终究不是梁家人,梁俊骂自己这辈子的亲爹是狗皇帝,也就相当于骂他自己是狗太子。
他自己骂自己,就算你怎么说也算是情有可原。
韩励则不同,他要是敢骂一句狗太子,周围这帮姓梁的全都得跟他拼命不成。
可不能骂归不能骂,不代表韩励就没有办法对付梁俊。
“太子殿下嘴上说的好听,当今皇帝纵然再荒淫无道,但始终是皇帝。太子爷如此急迫要置圣人于死地,难道不是为了皇位么?”韩励直接把众人心里最担心的顾忌说了出来。
所有的人全都看向了梁俊,想要听一听他的想法。
哪怕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梁俊绝对不会说真心话,既便如此也想探一探梁俊的口风。
岂料梁俊冷冷一笑,道“韩尚书说这话,未免有些夏虫不可以语冰之意。我梁俊乃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思想境界怎么可能和你们这帮只会压迫百姓的封建王朝帝王将相一样?”
韩励也跟着笑起来,道“只怕那是殿下还没有体会到权力的好处,若是体会到权力的好处便不会说这话。”
梁俊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看着韩励道“本王没有体会到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