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登州到京师,何止千里,这才不到半天功夫,就是神仙也到不了。哎,这次必定又是钱校尉前来,钱校尉素来娇贵,平日里坐轿都嫌累,怎能如此迅速。”
文渊道“若不是又该是何人?”
陈帆白了他一眼,道“我哪里知晓,李小六,我且问你,你可听说过德贤皇后。”
文渊点头道“也曾听人说过。”
陈帆来了兴致,有心炫耀,笑道“那你自然听过荆花凤座么?”
文渊摇头道“不曾。”
陈帆道“我料你也不曾听闻,我却是见过,我姑姑乃当今圣驾前最得宠的妃子,当年圣德皇帝年幼,德贤皇后治世,四海来朝,天下太平,待得圣德皇帝成年德贤皇后便交还朝政,圣德皇帝在德贤皇后寿辰那日,命人用珍宝黄金为德贤皇后打造了荆花凤座,以示殊荣。我曾见过那凤座的图稿,凤座之上插满黄金打造的百花,端的是十分好看,只是可惜,凤座如今在凤栖殿中,却是没了那百花,虽也好看,却不完美。”
文渊听他这样说,隐约好像记得自己师父赵慈讲过,好奇道“那百花去了哪里?难不成被人偷了拿去换钱?”
陈帆笑道“谁人敢偷?凤栖殿守备森严,就是我父亲也不可擅往,谁人敢去?你是乡野村夫,自然是不知道,德贤皇后当年得了那荆花凤座,当日便将百花依次赐给了各皇室,我父说这般手段绝非一般人能做的。”
文渊配合他说道“我不懂。”
陈帆点了点头,道“你自然不懂,你要是懂了才怪,将百花赐给皇亲宗室,一来是热闹,二来便是让宗室们不要有二心。”
文渊心道原来如此,口中却道“公子的话,小的听不懂。”
陈帆听他这样说,像是想起什么事,叹了口气,道“别说是你,我也不懂,我父常让人给我说这些,我却不愿去听,当年我父亲不过是烧炭出身,不懂得这些,如今不也是做了威武大将军了。”
文渊点头应和,陈帆道“你可认得魏拓?”
文渊心中一惊,唯恐那日御船之事泄露,连连摇头道“不认得,不认得,只听人说过,是个大英雄。”
陈帆低声道“魏拓祖上原是皇族,便是有花的,只是后来被德贤皇后改了姓,贬到凉州。你知道魏拓行商时旗子上的那花么?那花叫做什么劳什子郁金香,荆花凤座上的黄金做的郁金香便应是在魏拓手中。只可惜,这一次来雍州,我却是不曾见得魏拓,不然会一会这个凉州好汉,江湖上也是一番美谈。”
二人正说着,柴门打开,进来两个兵卒,二话不说,将二人押解出去。
到了营地中大帐,左右两边坐满了人,左边一排均是山蛮族人,右边一排均是陈帆嘴里说的京师来客。
吕柯在正中间坐着,苏柔蒙面坐于其左,一年轻男子坐于其右。
苏柔双眉之间带有愁容,文渊见了,心中不快。
吕柯道“冯护法,这人便是陈帆。”
陈帆施了个四方礼,朗声道“江湖人称白面小郎君陈帆见过冯护法。”
那冯护法四十岁年纪,白面无须,俨然书生模样,呵呵一笑,道“素闻陈少都言语风趣,今日见了,果真是名不虚传。”
陈帆也跟着哈哈笑道“都是江湖中兄弟们抬爱,让冯护法见笑了。”
冯护法道“既如此,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成全。”
陈帆一脸正气,道“均是江湖好汉,哪里需要客套,我虽是朝廷少都,却绝非普通官吏那般迂腐,冯护法有事且说。”
冯护法道“我想借少都一物,不知可否。”
陈帆自来熟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道“我虽与冯护法初见,却倍感亲近,料想冯护法与我一般皆是爽快之人,但有所需,拿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