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斗智斗勇多年的魏成一听这话,马上明白过来,心中道“是啊,这帮人来的太是时候,城内一出事,他们就来了。在此之前,并未曾听说过巴陵城附近有什么军马啊。”
“殿下是怀疑,这想要攻城的贼子,与巴陵城内这些乡绅士族有瓜葛?”
殷诚点头道“不是有瓜葛,而是一定有勾结,巴陵城坚兵广,这些乡绅士族手中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甚至估计连武器都有,有紧挨着洞庭湖,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攻城?城中出了乱子,不到半天的功夫,他们就已能拉起兵马来攻城,如果不是城内有人通风报信,不然的话,他们不会来的那么快。”
魏成连连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下官这就按殿下的安排去做。”
说罢拱手施礼,走下二楼。
文渊拎起一直昏迷的周喷虎,紧随其后。
整个二楼之上,只剩下了甘宁和夫子还有殷诚三人。
甘宁道“殿下,臣有疑惑,想要一问。”
殷诚坐了下来,道“你是想问这位先生乃是何人,我为什么要称他为老师,对吧。”
甘宁道“正是,不瞒殿下,臣见到这位先生之后,总觉得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打从第一眼见到夫子,甘宁就觉得眼熟,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哪里见过。
刚刚有周喷虎和魏成在,又有要事商议,因此甘宁也不便发问。
此时稍微缓和了下来,再加上甘宁是个急性子,因此有些憋不住。
殷诚笑了笑,看向夫子道“老师,是您来为兴霸解答,还是弟子来说?”
夫子抬起手来示意殷诚不必多嘴,他看着甘宁,面带微笑,道“甘兴霸,可还记得当年在荆州城内,曾为你卜算前途的方士么?”
甘宁浑身一震,眼睛缓缓瞪大。
前世里自己纵横长江,人称锦帆贼时,刘表曾派人前来游说自己。
当时甘宁跟着游说自己的人前往荆州面见刘表。
见了刘表之后,甘宁依旧犹豫,不知是否接受刘表的招安。
在荆州城内漫无目的的闲逛,遇到了一个算命的先生,给自己占了一卦。
那一卦,甘宁记忆犹新,后来想想,前世里自己的命运几欲如那一卦所说一般无二。
如今听到夫子说起,甘宁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此事只有自己与那算卦的先生知晓,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眼前这人是如何得知?
莫非?
甘宁道“莫非先生前世里便是给甘宁指点迷津的前辈?”
夫子微微一笑,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并不打算告诉甘宁自己真正的身份,省的吓坏了他。
甘宁见他承认,欢喜不已,跪倒在地,道“甘宁多谢先生当年指点,若非是先生,甘宁前世里,只怕到死也不过是江海之中一水寇。”
夫子摆了摆手,笑道“事在人为,就算没有老夫,甘将军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水寇。如今转世轮回,甘将军可能再让老夫算上一卦?”
甘宁道“愿听先生教诲。”
夫子点了点头,笑道“好!”
说罢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双手合住,摇晃一番,而后铺在桌上。
甘宁起身来看,殷诚也饶有兴趣的看去。
他没有想到夫子居然还指点过甘宁。
哎呀,活的久就是有好处啊,这天下但凡是能够青史留名的,各个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
想到这,殷诚又十分的庆幸是自己来到了南楚,遇到了夫子。
若是那位太子先自己见到夫子,只怕以夫子之前的布局,现在能够享受夫子这千百年来积攒下红利的,便是那位太子,而不是他殷诚了。
这当真是,时也,命也。
殷诚正感慨着,夫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