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香囊,小姐莫不是忘了?”
伸出一双小胖手到暗九面前,“看看你家小姐这双小猪蹄,像是会做香囊的吗?”可别难为她胖虎了!“难道你家主子就喜欢看我这十指上布满针眼?切!”说完,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躺回床上做咸鱼。
自从小玉来了京城后,现在很有危机感,特别是小桃被二小姐丢下,派去伺候地主娘后,她怕有了阿九,不知道将来自己会去伺候谁,“阿九姐姐,国公爷想要什么样的香囊,奴婢代小姐给他做吧!”
暗九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小玉,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是不是又听小桃胡说什么了?不要整日胡思乱想,伺候好小姐才是正经,主子指定要小姐做的东西,何时轮到咱们做了?”她家主子又不是真的缺香囊,不过是看三小姐无聊,给她找点事情做做罢了,谁想到这位三小姐完全不接招呢!
宋良韵在床上滚了两圈,坐起来托着腮帮子一边啃着指甲一边说,“阿九,可知道姐姐她们到哪里了?唉……江温那个没良心的,逼走了姐姐,他自己却左拥右抱,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江温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知是那些吃食被人动了手脚,他正在跟自己的不停地抗争着,也跟那两位宫中出身的姨娘抗争着,他一次又一次把她们推开,她们一次又一次地缠上来,“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世子,让我们两姐妹服侍你吧……”女子光滑的身体如水蛇一般缠绕上来,撕扯着江温的衣服,被江温一脚踹开,“滚!”
两个女人并不气馁,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继续往他身上蹭,江温只觉得快要炸了,顿时戾气横生,随手扯住一个女人的头发往一旁狠狠一撞,只听咚地一声,一个女子大喊着“血!她流血了!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那个女子边说边向后退,可是退了两下又狠下下上前两步,抓着江温的胳膊说,“世子,我们可是太后派来伺候您的,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你杀了她派来伺候你的人,你说娘娘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治罪于你?不如……不如让奴伺候你,奴去跟太后说,她说不小心摔死的……”
“死了吗?她死了?”江温摸索到那个女子的头上,摸到了一手的血,那人不知嗑到哪里,已经没了生息,“死了好!死了好呀,你们都该死!”说着他推开仍欲纠缠自己的女子,轻车熟路地摸到墙上的长剑,回手一剑,割断了另一个女子的喉咙。
他从小就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受到最严苛的教育和培养,礼和义深入他的骨髓,在此之前,纵使他武艺超群也从未滥杀无辜,可是今天,他破戒了!自他重伤那日起,所有的痛楚与委屈,所有的失落与错过,就在今天,统统爆发了出来,他像是一只被困久了的恶兽,终于释放出心中的恶念!
他持着滴血的剑,劈开被两个姨娘锁死的门,跌跌撞撞走出了自己的院子,路过的仆从看到世子衣衫不整的拿着剑向前摸索,吓得赶紧去请老太君和侯夫人,等她们赶到的时候,江温抱着剑跳入了家中的水池!
“温哥儿!”侯夫人以为他要跳水自溺,吓得魂不附体,她大叫着向池边跑去,身后的江老太君更是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闭气,再闭气,压下心中狂躁的,有那么一刻,真的想就这么死在水中算了,可是他江温已活得如此窝囊,怎能死得这么憋屈?“哗”地一声,他从水中跃起,三两步跃到了岸边,朝他娘哭喊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儿子不义,辜负了一个心爱的女子;儿子不忠,忤逆了太后娘娘;儿子不仁,杀了太后娘娘赐给儿子的两个通房;儿子不孝,让父母为儿操心难过,我江温,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不配为定远侯世子,自请除去世子身份,从此与定远侯府再无瓜葛,祖母,母亲,保重!”
“温哥儿,你是要气死你祖母才甘心吗?”江老太君说着一口气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