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怒意未消,但也可以见得你的诚意了!”
这时,屋外之人已在答道“回侯爷,阿原小姐让长乐公主备了车,已经去贺王府了……”
“慕……慕北湮!”
景辞吸气,蓦地站起身来,正待踏步前去拦阻时,眼前骤然一黑,人已栽倒下去。
谢岩失声叫道“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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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王府里后园里,慕北湮正悠闲地烤着兔子。
已喝得微醺的阿原已啃得满嘴油腻,瞥见旁边还有刚洗剥好的兔r,取了刀子,熟练地割下两条兔腿,拿盐和酒渍了,用铁丝串了,血淋淋地伸到火堆上烤。
慕北湮啧啧道“天地间竟能有你这样的女人,也是罕见。怪不得端侯不敢要你了!”
阿原在火堆上翻转着兔腿,懒懒道“小王爷,你弄清楚,是我不要他,跟他要不要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慕北湮瞅她,“你不要他……你可晓得他如今多得圣宠?若他有心报复,谁敢娶你?”
阿原笑道“巧了,我也没打算嫁。总不至于我亲近谁,他便报复谁吧?我生性风流,恐怕他报复不过来。”
她拎过酒壶,痛快地饮了一大口,歪头看向慕北湮,“你怕他报复吗?”
兔腿的香味已经萦了满园,稍远处侍立的从人悄悄地擦着口水。
慕北湮却似又闻到了当日被整夜悬于茅房的恶臭。他胃部翻滚了下,忙将手中烤熟的兔腿递给阿原,悠然道“怕。不过我更想看到他被人甩掉后痛不欲生的模样。”
阿原很是满意他的君子之风,接过后顺手又将烤了一半的兔腿换给他继续烤,指点着他大笑道“看你,真是恶毒!恶毒!不过我想着我这个未婚夫居然帮着老虔婆她们害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恶毒!”
她啃着喷香的兔r,又大口喝酒,笑道“不过,小王爷,我告诉你,我还是喜欢他,喜欢得紧。想到他从前会和别的女人做夫妻,我心口像被人挖了一块般空荡荡的,一碰就能咕噜噜往往冒血,疼得喘不过气。”
慕北湮叹道“那就等这事儿缓几日,看能不能找人说和下。”
阿原嗤之以鼻,“还说和个!我当捕快时看得多了,就有一种男人,口口声声疼惜自己的妻子,只是父母姐妹一说妻子怎样不好怎样不懂事,再疼惜的妻子都成了外人,恨不得帮着父母姐妹把妻子打一顿。可怜妻子被欺负个半死,男人还委屈,以为受了夹心气……别说什么夫妻一体,我呸!一不懂得保护,二不懂得信任,这种人嫁了只会遭罪,不分还留着过年呐?得,长痛不如短痛!幸亏还有小贺王爷的美酒美食解我烦忧!”
她仰脖再喝酒时,酒壶却空了。她晃了晃,不满地扔到一边,高声吩咐从人“拿酒来!你们王府最好的美酒拿来!”
她曾在老贺王丧仪上帮忙,后来常与慕北湮一起查案,走得颇近,从人闻得吩咐,果然听话地又抱来两坛酒。
慕北湮看她喝酒吃r,看得傻了。
阿原却不傻,一眼瞥到他手中的兔r,高声到“烤焦了,烤焦了!快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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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喝得大醉,自然只能留宿在贺王府。
慕北湮将她扶向自己的书房,咕哝道“咦,怎么反而沉了许多?果然没了男人更长r……”
阿原笑道“那是自然。活得自在潇洒,那好看是从内而外的好看,胖了也好看!”
幸亏这时候原府已晓得小姐多半回不来,已遣了她的侍儿小鹿、琉璃带着阿原的卧具衣饰等赶过来侍奉。小鹿给阿原倒了醒酒茶,真诚地说道“是,好看,咱家小姐一直都这么好看……”
阿原笑着喝了几口,端着茶盏站起身,醉意醺醺地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