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戾啸叫,成片松树撞倒,快到陆远都来不及打光这个容量100发的弹鼓,竖瞳血色瞬息间从玛瑙大小迫近到脸盆大小,枪焰轻轻渲染,看清真容的那一刻,陆远的心脏也跟着停跳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怪!
“哐!”
两支犄角毫无凝滞地刺进了车厢,野兔坚实地能抵抗机关炮的装甲简直和纸糊一样,一股沛然巨力顶着野兔一秒内冲出了泥潭。
“啊!!!”野兔就这么被顶了出去,但力犹未止,铲角一连削断了数株树木,野兔跟摊垃圾样侧翻过好几圈,颤颤巍巍地翻了回去立住。
陆远勉强自天旋地转间回过神来,抓住舱盖的十指剧痛无比,他“呼哧呼哧”地抚平胸口,继续举起步枪,下意识地射击着。“丁铃铃铃~”子弹溅落在鳞甲外,随后是“哒哒”的枪机轻响声。
陆远拨了拨枪机,一片深沉黑影盖住了他,陆远嘴角抽了抽,抖索地装上新弹鼓,努力抬起头,看着黑影的主人。
平生第二次,陆远知道他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