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力,却不知何故。”一时正凝神思索燕云纵的身份,沈泠衫在一旁低声道“这位燕云纵,是横行甘陕一带的‘胭脂刀’掌门,擅使快刀,轻功也十分了得。”
白衣雪见燕云纵手中那柄绯红色的弯刀,在阳光照耀之下,闪着诡异的光芒,道“正是他,绯红之刃。”心中一动,暗想那胭脂刀刀身绯红,也不知是否喂有剧毒?
观战的人群中忽有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说道“韩寨主,你不要再纠缠了,你今日擒住了这厮,今晚老娘就是你的人了,到时候你再和老娘慢慢纠缠也不迟。”此言一出,山道上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有人笑道“冯夫人,你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今日下的本钱可不小啊。”有人叫道“韩寨主,冯夫人定是瞧上你了,不如娶回去,做你摩云寨的新压寨夫人。”有人接口道“不成,不成。只怕韩寨主家的母老虎打翻了醋瓶醋罐,到时候作一番河东狮吼,他摩云寨自此再无安宁。”又有人怪笑道“冯夫人,韩寨主身上也有根铁棍,可比他手中的那根铁棍厉害多了,小心你晚上消受不起啊。”又有一名女子吃吃笑道“是啊,韩寨主身上的大铁棍,也是又粗又长,管叫你欢喜得死去活来。”
众人语多俚亵,那冯夫人“呸”的一声,腻声笑骂道“项八臂,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娘消不消受得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怕是你身上的那根棍儿,消受不起老娘吧。”
那“项八臂”名唤项凝晖,绰号“八臂阎罗”,暗器功夫了得,为人却颇好女色,江湖声名甚是不佳,哈哈一笑,说道“冯夫人,你若不嫌弃,今晚我和韩寨主一起把你服侍舒服了。”众人闻言尽皆大笑,声震山谷。白衣雪凝目瞧去,却看不到那冯夫人的身影,想来她身材颇为娇小,夹在人群之中,发话与众人调笑,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激斗中的燕云纵忽地高声笑道“冯夫人,你个骚狐狸,是不是想男人都想疯了?我现在就送一根铁棍给你消受如何?”话音未落,他手中的“胭脂刀”刀法陡变,叮叮当当之声不绝,竟在顷刻间砍出了十一刀,而这十一刀也不再招走轻灵,全部高举高打,无一招不是奋力劈砍,与韩寨主的镔铁长棍以硬碰硬。刀棍相交之下,嗡嗡作响,金铁之声在山谷激荡,刺耳异常。
这一下不仅观战的众人大吃一惊,摩云寨的韩寨主更是大吃一惊。他本以膂力见长,燕云纵刀法陡变,自己全力格挡敌人的劈杀,只觉对方力道雄浑,震得双臂麻酸不已,紧握镔铁棍的双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好在他黑髯黑面,心下栗栗危惧,脸上却瞧不出丝毫的惧色。
燕云纵长笑道“第十二招到了,瞧仔细了!”韩寨主尚未看清敌人的动作,那绯红色的胭脂刀带着破空之声,已砍至面前,他慌乱之下,心寒胆落,手中镔铁长棍勉力向上一举,欲荡开弯刀,岂料燕云纵未等招式用老,手腕一翻,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胭脂刀的刀背已磕在镔铁长棍的棍身中部,韩寨主双手虎口一震,五十多斤的镔铁棍竟自拿捏不住,脱手而出,发出呼呼声响,径向山道下方观战的人群飞去!
山道狭窄,众人无法跳跃避闪,不由得惊呼连连,前方几人见状纷纷举起兵刃格挡,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宛似繁弦急奏,其中两个膂力小的,直震得虎口裂开,流血不止。那镔铁长棍经过几个人的兵刃格挡,劲道有所减弱,鱼贯站在第五位正是赤水道人,他照胆剑一举,使个“粘”字诀,借力卸力,镔铁长棍力颓势消,“咣啷”一声,跌落在地。
燕云纵纵声笑道“冯夫人,我好心送你一根大铁棍,你竟如此不领情吗?” 那冯夫人惊骇之下,躲在人群之中默然不语。就在此际,燕云纵右足倏地踢出,正中韩寨主的心窝,韩寨主大叫一声“哎哟”,庞大的身躯飞将出去,直堕崖底。一路上他长声惨呼,那呼声渐传渐远,但听一声闷响,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