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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问,依言穿上,拉起了兜帽。
斗篷似乎经过特殊处理,不仅隔绝了部分令人不适的气味,似乎还有轻微干扰感知的效果,和曲衔青之前探知到的在密教小窝点里看见的密教徒情况差不多。
“记住,在这里,你暂时是一个‘新人’。”艾文压低声音,带着他向前走去,“我会为你引荐一个人,但在那之前,我们会先参加一场完整的集会,你必须贩卖或购买一样被教会列为违禁物的东西,以证明你和我们是一伙儿了。”
虞幸也压低声音,融入得飞快:“好。”
通道很短,几步就走到了头。
眼前是一个大约几十平米的地下室,格局不规则,看起来是由某个废弃酒窖或者储藏间改造而成。
惨绿色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诡异。
约有十几个人影零散地分布在地下室中,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同样的黑色斗篷,兜帽低垂,遮掩了面容。
有些人独自站在阴影里,沉默如同雕像;有些人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极低的声音交谈着,那声音嘶哑、模糊,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空气中除了固有的恶臭,还飘荡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某种草药燃烧后的刺鼻烟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疯狂与堕落的压抑氛围。
虞幸和艾文的到来引起了一些注意。
几道隐藏在兜帽下的视线扫了过来,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与探究,这些目光如同实质,刮过虞幸的斗篷,试图穿透布料,看清下面隐藏的究竟是谁。
艾文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他带着虞幸走到地下室一个相对空旷的角落,并没有急于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虞幸默不作声地站在艾文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自己完全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下。
他的感官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悄然向着整个地下室铺开。
这些密教徒的身高体型各异,但从站姿、习惯性的小动作以及偶尔流露出的气息判断,他们并非乌合之众。
其中有几个,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相当不弱,带着一种扭曲而危险的特质,约摸和丰收母神教堂里的一些执事旗鼓相当。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与琐碎的低语中缓缓流逝。
大约过了半小时,地下室内的人数似乎达到了一个峰值,约莫有二十人左右。
这时,一个站在地下室中央、身形较为高大的斗篷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并不响亮,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瞬间让所有交谈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虞幸和艾文,都集中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没有摘下兜帽,只是用一种经过刻意扭曲、分辨不出原本音色的沙哑声音开口道:“时间到了,今天,其他人正在大祭司的安排下与教会周旋,大祭司本人也忙于将在明日开启的堕落坐标仪式,所以,集会主持由我担任。”
没有多余的废话,集会似乎就以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开始了。
只见分散在各处的密教徒们缓缓围拢过来,没人对主持的话有异议,他们安静地站着,等待主持的指示。
虞幸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这密教斗篷上微弱的感知干扰对他而言就跟没有一样,在刚刚的半小时中,他已经探到了每一张斗篷下的面容。
有些人红光满面,看上去过得相当不错,有些人的面容枯槁,脸上的线条饱含痛苦与磋磨。
富有者与贫民,在地上泾渭分明的两种人,此时聚在这间破旧的地下室里,却毫不在意地穿插站在一块儿,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探知神秘的欲望。
主持人就是一个高壮的运输工。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