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多少有点不舒服,因为他没地方可申诉,事实上类似于柬埔寨要去控诉美国怎么怎么,有用吗?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以他没好气地这样说。
不买任何人的帐,是李一峰牛脾气一上的一大特点。不管对方来头有多硬。
他就常说,哪怕对方是哪个****,只要他认为有理的,他都敢顶敢吵敢闹,有没有那资格和机会,那是另一回事。
陈福民说:“小峰,算了,早点搬出。算我相信你!人家陆总现在是什么身份?省优秀企业家,绍兴市人大代表,你别得过人家吗?改一改你的犟脾气,别让你师父朱总为难!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说我听听。”
“好的,福哥,我只能跟你说一点,我保证不会做过份。我知道了。”
不喜欢过多的辩驳解释问题的结症,也是李一峰这些年的一贯做派。
朱三雄的突然来电,破口就骂,倒让李一峰倍感委屈。
朱三雄不等李一峰手机一通,早已破口骂来:
“李一峰,你哪根神经搭牢了?把我拖了进去!我吃了你多,还是拿了你多?要替你背这恶心的臭名声?你这坏良心的东西,还是不是爹娘生的?我早看穿你这贼胚,是个一斗米遭恶的小人,你拿得棒槌来敲脚掌,你哪根骨头在发痒?……嘟!嘟!“
李一峰被师父劈头夹脑的一顿骂,弄得个莫名其妙。刚刚想等师父喘气的间隙回复几句,朱三雄却挂了电话。
这一下李一峰那个气哪!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这样被人骂过。不是说骂得厉害什么的,而是骂得他根本没有机会辩白。
这可不行,师父他老人家发怒了。
李一峰想象得出他师父生气发怒的样子。心想,这可不行,得跟师父去解释清楚,自己所受的委屈和原因。否则,师父永远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真的是他李一峰全错了。
李一峰当机立断,立刻驱车去师父公司。
他一时不敢确定,师父在哪个办公室。师父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单在老家的办公室已有三处,所以他马上从师父的专职司机兼保镖的娄师傅处问到,师父在城里的办公室。
半小时后,李一峰赶到师父朱三雄的办公室。
事后,李一峰对他这么火急火燎的行为,追悔莫及。
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朱三雄现在正在气头上?或者说气头刚刚有点伏落,你李一峰送上门讨骂,岂不是火上加油?
回避一下,有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之一。
但李一峰急于想向他师父解释情况。他认为这事很好解释,他认为两年前师父就已很清楚了的。他认为师父这样不问皂白的骂他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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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急冲冲的上去。
急燥和冲动,往往是连在一起的。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是后话。
李一峰一进师父朱三雄的办公室,后者看到他后,大吼一声:“把门关好!”
一峰心说不好,要关门骂狗了。
他知道师父的脾气,上了肝火的怒气,他是一定要骂得天昏地暗,唇焦舌燥才会罢休的。这事一峰领教过一次,但那一次不是骂他。
这一次,看来难逃恶狠狠的一顿骂了。
他一边把办公室门关上一送,知道外面已没办法进来,一边快速扫描了师父宽畅无他人的办公室,心里更是不住地喊糟糕。
没有一个旁人,那是有的放骂了!
果然,朱三雄挟雷庭之怒火,毫不顾忌地,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李一峰拜师十五年来,大大小小的,遭师父无数次骂过,但大多数次的骂,李一峰早已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