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个替代。你呢?你去哪?"
宋定伯当然是回家。他去宛城干嘛?
他甚至宛城在哪个方向也不清楚,但他骗鬼说:
"我也去宛城。"
于是一人一鬼一路同行。
不一会,鬼见这样步行速度太慢,就约定互相交替背着走。
宋同意,先让鬼背他。
鬼背着宋定伯,重如千斤。
就怀疑"你怎么会这么重?"
宋又骗它:
"我是新鬼刚死的,所以重。"
土话“死尸介重”原来是从这而来。
一峰接着回忆。
轮到宋背鬼,轻无一物。
宋问鬼:“鬼最怕什么?
鬼坦诚相告:
"见不得光,最怕人尿和唾液。"
……
结果,快到宛城时,又轮到宋背鬼。
他抓住鬼不放,鬼拼着鬼命挣扎,却挣扎不脱,就鬼哭狼嗥。
但此时天也亮了,野鬼无奈之下只好变成一只羊。
宋定伯怕鬼羊到夜里又变成鬼,就拼命向羊鬼身上吐唾液,又怕唾液太少,干脆往鬼羊身上撤了大大的一泡尿。
然后直接提到市场上,卖了1500文钱。
买主问:"怎么有尿屎臭?"
宋答:"羊尿也!"
一峰当初从小学语文课本里,读到这个故事时,十分佩服这个宋定伯。
敬佩他与鬼斗智斗勇,终于人定胜鬼。
可此刻细细想来,这鬼一路之上,始终实话实说,信守约定。
就算一开始对人有所怀疑,但一旦相信同是鬼时,更是坦诚相待,热心相助,再无异议。
而结果,被是人的人,鬼话连篇骗了鬼。
这鬼,头脑简单得实在可爱。
而这宋定伯,他鬼得来还是不是人?
呜呼!泱泱大国,以前,只是什么野史杂书中记载,而今,竟把它当作小学教课书,一代又一代地传颂?
它到底在宣扬什么?教育什么?
一峰一片茫然。
想到这里,一峰再无睡意。
索性收拾停当,两脚双手并用,下得大松树来。
下树前心想,再要重新上来,怕已不一定。就把那把军用水壶搁在树叉上,也算是他小峰到此一游的见证。
下得树后,见时间还只有一点多。
就慢慢摸索,专挑大的硬的水蜜桃,摘了差不多一蛇皮袋。
把军用带绳腰部缠绕几?,袋口用茅草一扎,背起袋子,翻落姚家岭,踏上大水坑路廊,穿过高坎爿,一路向里东同学家奔去??
车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