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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律立刻照做。
他心里真是一点都不同情那两个小护士。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么喜欢议论别人，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护士了？！
再说了，你就算背后议论，也不看看议论的人是什么身份，！
甭说太太跟总裁这层关系，光是陆家千金这个身份，就够她们喝一壶的！
秦律打完电话，又问霍景初“总裁，现在去哪？”
霍景初深吸一口气，往楼上看了看，沉声说“去依云水畔吧。”
哄好了小女人这边，母亲那边也需要有个交代才行。
楚菲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寂静无声，她刚想推开房门，就发现陆尧也在。
她心口一紧，手也僵在了半空，之后就被人拉了一下。
陆茜刚才一直在楼梯间坐这，瞄到楚菲来了就赶紧出来把她拉走。
姐妹两人找了个空位坐着，正好能看到病房。
“他……什么时候来的？”楚菲声音有些艰涩。
“你说爸吗？”陆茜故意问。
楚菲点点头，还是没叫出口。
她知道陆尧是她爸，但要叫出口却很难。
而且陆尧明显是并不十分喜欢她，所以想要跨出这一步就更难。
陆茜张张嘴，本来想说那是咱爸，但最后还是没有逼她。
“来了有一会儿了，来给咱们送吃的。看到你没在，就一直没走，大概是在等你吧。”
“我看妈脸色不好，是因为离婚的事吗？”楚菲又问。
之前祁湘婷已经和陆尧签了离婚协议，如今出了这事，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婚姻是不是能有转机。
“应该是吧，我当时没在，也没听。”
顿了下，陆茜垂眸说“其实离了也挺好的。
这些年，妈在陆家其实过得也不好。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可这爱情根本不属于她啊。
为了能让爸多看她一眼，她几乎没有自我，努力讨好爸和哥哥们，但没人真正接纳她。
爸对妈只有责任，没有爱情，给不了妈想要的，所以还不如离婚，大家都轻松。”
陆茜看得很开，其实早就劝过母亲离婚算了，可祁湘婷不肯啊。
现在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正好彻底散了，也好再找第二春。
楚菲不置可否，她不了解祁湘婷和陆尧的事，所以没有发言权。
两人正沉默着，陆茜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妈打来的。”陆茜说着就接了起来。
“茜茜，你和你姐在一起吗？景初说你姐姐已经回来了。”
“嗯，在呢。”
“你们快进来，你爸要见你姐。”
祁湘婷的声音有些急促。
陆茜看看了楚菲，小声询问“爸要见你，你去吗？？”
楚菲点点头，直接站起身。
刚才她已经听到了，陆尧既然要见她，那她就不能再逃避。
楚菲跟陆茜一起回到病房，陆尧立刻站起身，刚毅的俊脸绷得紧紧的。
陆茜淡淡的说“爸。”
“嗯。”
陆尧又看向楚菲“菲菲，吃、吃饭了吗？”
楚菲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陆茜赶紧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小声说“爸跟你说话呢。”
楚菲这才开口“跟霍景初一起吃的。”
“哦，吃过就好。”
陆尧也很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病房的气氛就这么僵住了，陆茜从小就跟陆尧关系一般，自然是没话说，楚菲更是。
眼看这父女三人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那，祁湘婷赶紧出声打破沉默“菲菲，你爸问你要不要回陆家看看？”
楚菲一怔，下意识的问“陆家？！”
“傻孩子，肯定是陆家啊，你是陆家的人啊。”
祁湘婷嗔笑一声，伸手拉了拉陆尧。
陆尧点头，僵硬的笑道“对，见见你爷爷，你要没时间就不用勉强。”
楚菲垂眸，如果是回去见爷爷，她就算再忙，也肯定会抽空回去啊。
陆尧这句话，明摆着就不想她回陆家，只是不好明说。
楚菲心里不明白，之前特训的时候，陆尧明明对她挺好，怎么成了至亲以后，反而冷淡了？！
不解的同时，但更多的，还是委屈。
为什么陆尧不能像祁湘婷一样，温柔一些呢？！
楚菲摇摇头，淡漠的说“等有时间的吧，现在dna的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
这句话让气氛更加死寂，陆尧也察觉到了楚菲的态度。
“那个，我先走了，茜茜，好好照顾你妈。”
陆尧脸色紧绷的说完就往外走。
楚菲皱皱眉，很想问一句“你不留下来吗”？！
但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
既然已经知道陆尧和祁湘婷的情况，她何必再多嘴呢？
陆尧走了之后，陆茜坐在祁湘婷身边问“我爸来说离婚的事？”
“嗯。”
祁湘婷点头“你爸说了，如今有了两个女儿，不想离婚了。”
看着祁湘婷满脸喜色，楚菲和陆茜都没有露出轻松的笑容，反而觉得有些沉重。
祁湘婷在爱情里如此卑微，真的开心吗？！
当年她嫁给陆尧的时候，以为自己做了关韩生的情人，还参与换妻，自己不干净。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可二十年养成的卑微，只怕一时半刻也改不了。
“菲菲，你爸只是不习惯。”祁湘婷拉过楚菲的手，柔声解释。
楚菲笑了笑“我知道，我也不习惯。”
“慢慢就好了，总归是血浓于水，以后咱们一家人慢慢磨合。”
楚菲笑而不语，不敢想那样的生活，也觉得很不真实。
当晚，母女三人同床而眠，楚菲第一次跟母亲一起睡，半夜做梦都哭了。
第二天一早，楚菲早早起床。
她买了早点回来，简单吃一口就重新回到片场，她不能再继续耽误进度。
“菲菲，你来啦，你妈妈没事了吗？”
庄曼和海欣一见她就立刻迎上来，两人身份特殊，所以没去医院看望。
楚菲笑了笑“还在住院，但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恭喜你啊，找到爸爸妈妈了，是不是该叫陆菲？！”
庄曼挤眉弄眼，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调侃。
不过楚菲却对这个有些敏感，笑得有点勉强。
她知道陆尧那发布会一开，这事肯定人尽皆知，所以有心里准备了。
可dna结果还没出来，她就总觉得自己不够名正言顺。
这时候，尤佳妮走了过来。
海欣和庄曼都是微微一怔，然后说“我们先过去了啊。”
尤佳妮看看那两个人，冷笑道“所以她们在孤立我？！”
楚菲此刻再看尤佳妮，也跟之前不是一种感觉。
对祁湘云，她无法做到一点不恨，而尤佳妮是祁湘云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