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是个老非洲,知道那边商品不好买。
里面装着一条中华烟,几大包四川辣酱,两盒茶叶和一些袋装的特产。
夹层里还有一些洗簌用品和两件轻薄的内衣。
另外还有一双轻软的男式运动鞋。
这些东西虽然在非洲那边挺实用。
可是现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用途。
我把烟打开一包,就着炭火点着,然后狠吸了一口。
斜眼看了看赵爽。
我翻包的时候,她也一直盯着看。
虽然我不喜欢她。
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
但现在命运把我们俩栓在一起了,我还是得管她。
毕竟,在这原始丛林中,有个说话的人也好。
我把吸剩的半支烟递给她,她摇摇头。
但又马上接了过去,蹩脚的猛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眉头微蹙痛苦的样子整得我心里一动。
趁她抽烟的功夫,我把那双男鞋拿在手里,翻来调去的看了一下。
我来非洲的之前,因为知道那边轻工业很落后,所以刻意买了一件质量非常好的冲锋衫穿在身上。
这种防水防划的衣服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胜在实用。
下身也是同品牌的休闲裤。
这样,我就不必为衣服刮破而没有新的替换而担心了。
只是鞋子为了符合我商人的身份,所以买了双水牛皮的运动鞋穿上。
想不到在这里,这套衣服却帮了我的大忙。
“长生,你能……把这双鞋子给我吗?”
赵爽见我看着这双鞋,以为我要留着自己用,于是怯怯的看着我说。
她在公司的时候,都是陈长生陈长生的直呼我大名,而且语气很不客气。
因为靠上了副总,所以衣服鞋子穿得也很张扬。
经常跟公司里那些女的显示自己新买的鞋是什么国际名牌的,几千几千的。
现在她不仅对我说话很小心讨好,而且对这双普通的男式旅游鞋也眼馋的不行。
人啊,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赵爽见我斜眼看她不说话,心里发慌,急忙说,“长生哥,我不白要你的鞋,我买还不行吗?
这个卡里有八万块,现在都给你。”
说完,她从夹克兜里掏出一张金卡往我手里塞。
我本想调侃她几句。
但看她一脸憔悴失落,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没干那种落井下石的缺德事情。
只是默默的把鞋往她手里一塞。
然后又去看别的东西。
赵爽见我不接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急忙抓过鞋子往脚上套。
“哎呀——”她忽然轻叫了一声。
然后紧咬嘴唇委屈的看着我。
我歪头一看,见她的一只脚掌血乎乎的。
“嗯?
怎么回事?”
我扔下手中的东西,把她受伤的脚拽在眼前。
原来是一根粗大的木刺扎在脚心上面了。
她在下飞机的时候跟走猫步似的惦着脚尖儿一直很小心。
后来我又扛着她跑了这一路,看样子她是刚才和我一起捡树枝时受的伤。
由于刚刚受到不明野兽的袭击,所以她忘了疼。
当我抱着她的脚想要借着火光把木刺替她拽下来的时候,她忽然长呼短叹的痛叫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个祸水。
喊个疼也整得我心里直发慌,好像把她咋样的似的。
“别喊了,再叫,把狒狒喊过来了。”
我气的瞪着她吼了一句。
赵爽果然不叫了,咬着牙闭着眼睛使劲儿攥着自己的脚脖子任我拔木刺,眼泪却刷拉刷拉的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