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近才上任的,所以人生地不熟,因此就请来了张员外帮手。”
陈知州继续点头。这样也是应该的。没有本地人帮助,秦牧两眼一抹黑怎么办事。
“只是这件事很急,我和张员外就谈到了夜深,而因为这件事又涉及银钱,自然要守秘密一些。不知怎么一来二去的以讹传讹,张家人竟然以为张员外被我扣下了。”
“所以他们就来劫狱?”
“知州洞烛千里,宛如亲见!”秦牧点头说道“却是如此。张家组织了几百人,半夜三更就开始冲击衙门,打开了牢房大门,放跑了部的囚犯。”
“这事……”陈铠犹豫的问道“当时怎么不请张员外出来说明情况呢?他说明白了,岂不是就没有这样的事了吗?”
“这件事说来真是不巧。张员外昨夜喝多了酒,醉的醒不过来。而张家人,也不是自发的,背后有人鼓动。”
“是谁?”
“是张逸的堂兄,张过的堂弟,张逊。他鼓动着张家人拼命冲击衙门,我亲自出面解释他都不听。”
“……”陈铠觉得这事怎么都透着古怪。甚至利国监都变得古怪异常。
上任知监在的时候,这里可是好好的。怎么你一来马上就死人呢。
而且死的这么多。刚死了一千口子,这又死了好几百,莫非你是“名侦探柯南”,走一路死一路?
“功业,不知你和那毛利小五郎可曾认识?”——当然,陈知州说不出这样有水平的话。
他原话是“现在张员外如何?可还在衙门里?”
“张员外受了惊吓,一时昏迷过去了,到现在不曾醒来。”
有方好音在,别的不说,弄点麻药迷翻了张逸还是很容易的。秦牧不需要张逸这时候出面。
汤参军此时对秦牧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一亮,汤参军和诸位同僚看到衙门还在,没被烧成平地,自然就要进来看看。
一进门就看到遍地的死人,可把汤参军等人吓坏了。
只是秦牧没给他们平静的时间,直接安排他们打扫卫生,该干嘛干嘛。
如今知州莅临利国监,汤参军自然就扔下实际事务,跑来作陪——这也是他的本份。
现在看到秦知监张嘴就胡说,只把知州唬的一愣一愣的,这让汤参军心里又怕又喜欢。
怕,是因为秦牧办事太心黑了。杀了这么多人,合着是一个误会就打发了。
喜欢呢?是因为秦牧这样一说,所有责任都是他一个人抗了。和自己这等小虾米再无瓜葛。
若是知州发现秦牧说谎,那也是知监自己的事,和我等无关——昨天晚上我们都不在现场不知道。
只是这样一来,汤参军又没法说话了。他是顺着秦牧,帮着圆谎呢,还是揭穿知监的鬼话,告诉知州事实真相。
算来算去,汤参军发现这两种做法对自己都没有半点好处。所以他只能选择了沉默。继续当闷嘴葫芦吧。
继续抽烟!
陈知州也点上一颗烟,万宝路,好烟。
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飞速的思考着。
这事不好办呀。陈铠本能的觉得秦牧在骗他,可是又不能实打实的抓住证据。这件事,秦牧虽然说的比较不可思议,可是从逻辑上来说,还真是没毛病。
那个张逊,不满意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想要借着这件事,置堂弟于死地。这种心理,陈铠太明白了。
正是因为这件事在本时空很有可能发生,所以陈铠才分不清秦牧到底骗没骗他。
否则这件事根本不会弄出这么多人命,即使张逸醉酒不醒,你把他抬出来交给张家人不就没事了吗。难道他们拿回了家主,还要劫狱?
只是因为这里有了张逊的参与,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到底事实真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