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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唐傲,你这老道,不访仙问道,尽干些腌臜不堪之事,让人不齿,”当中一黑衣人说完,扭头看向斛律振元,“这位兄台,此事与你无干,若唐门有所冒犯,在此致歉,”唐傲拱拱手,朝着振元和一众尚匍匐在地的敕勒族人示意。
振元眼见这位黑衣人虽是武功高强,倒也不恃强凌弱,顿时便生几分好感,听罢也拱拱手,微微一笑,招呼族人退到一边,静观其变。
“唉,原来是唐门新任掌门唐傲,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倏忽几十载,贫道果真老矣”,老道长叹一声,“唐傲掌门,贫道无意亵渎尊夫人及令嫒,那日途径青城山时,见到尊夫人背影像极一位故人,故拦下马车请尊夫人折节相见,告知名姓,求证则个,”老道黯然应道。
眼见这老道亲口承认,唐傲怒道,“女子闺名岂可轻易告知外男,你拦下马车,纠缠不休,自恃武艺,伤我弟子,岂是君子所为?你这个疯道,拿命来吧,”名唤唐傲的男子一抬手,袖中便飞出一片碧色雾气,笼罩了老道全身,站在一旁的振元暗叹要遭池鱼之殃了。
铁格立马抽出贴身匕首,跃到头领身前。
“咦,”老道惊叹一声,收起黯然戏谑之意,骈指在空中一划,指尖白气氤氲,嗤嗤作响,隐现白芒,让人看着油然生出烟波浩渺的博大之感,老道对着碧色雾气极速出指,空中传来金玉相击之音。
“一剑飞跃洞庭湖?这是击剑诀,你是藏剑山庄的人?”唐傲停手惊道。
“藏剑山庄是什么劳什子,老道不识,唐门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暗器了?”
“这是我唐门自创的碧纱笼,尚未纯熟,见笑了,”唐傲哼道,虽收手罢斗,却心如明镜,碧纱笼威力无俦,剧毒无比,自出江湖,罕有对手。虽说自己只用了七成功力,但老道未持利器,骈指一剑便悉数破去,分明是藏剑山庄最厉害的归藏九剑击剑诀剑意,只是藏剑柳家没听说有道士啊,这倒是费解之处。
“唐门在川中扶危救困,口碑甚好,贫道也不愿多做缠斗,唐掌门,贫道之前所言非虚,确非有意冒犯,的确事出有因,”老道终于一振衣衫,作揖行礼,表示歉意。
唐傲见状,哼了一声,扭头道,“前辈如此人物,不知为何竟干些江湖人不齿之事,晚辈不解,既有缘由,不妨明言,”对手武功虽高,但唐傲为妻女名节而来,倒也并非欺软怕硬之辈,“今日若不道明说清,我唐门就算悉数丧命,亦绝不退缩半步,”唐傲等人全身紧绷,显是准备蓄力一战。
“唐掌门,正好,这些外族商旅在此,不妨做个见证,来,大家坐下说吧”
老道扭过头来,望向振元,“未敢请教?”
“在下敕勒族斛律振元,从关外来大魏行商的,这些都是我族人,我等都是朴实的牧人,无意打扰诸位,这便离去,”振元眼见双方武技高绝,自己这些族人,空有一身气力,真正打起来,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见这外族汉子颇知礼节,官话说的流利,老道倒也有些诧异,“无妨,你且做个见证吧,斛律老弟,敢请您赊碗酒喝?”
“铁格,给各位大侠倒碗酒去”。
铁格收起匕首,不情不愿给这些大爷倒酒。
“贫道虚长几岁,唐老弟,斛律老弟,贫道单号一个‘疯’字,就住这翠微山上听松阁,行止粗鄙,各位见笑了。”
“不敢,”众人拱手道。
“这位长辈乃我门中大管家,单名一个战字,其余皆是我门中好手,”唐傲一指身后诸人,算是引荐过了。
“大管家唐战之名,如雷贯耳,”老道一拱手。
“不敢,”名唤唐战的白发老者回礼道。
“唐老弟,贫道并非有意惊扰尊夫人芳驾,那日见尊夫人背影,确是像极一位故人,贫道四处寻她已逾十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