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液体,一滴一滴地浸湿,似乎微微的凉,却又带着能够融化肌肤骨骼般的灼热。想到方才看到那张憔悴的脸,子初心中越发酸涩起来,眼前一片朦胧,轻轻揽住他的腰身,柔声道“别担心,也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我舍不得你和宁嬛啊!”
“子初……”闻言,君玉宸的眼泪反而越发掉落得迅速起来。
他本不是懦弱的人,更加不经常落泪,但是这次子初病了一个多月,实在是让他太过紧张恐惧,尤其前几天,听说染上疫病的人有人死掉,他就更加害怕起来,唯恐会失去子初!好在,苍天虽然狠心让子初染上了这样的病,却终于还对他存有一丝怜悯,没有夺走子初!也没有让他失去他们的孩子!
否则的话,君玉宸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王爷,我查出水源被污染的原因了!”就在这时,江坚涛忽然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正好看到两人相拥落泪的模样,不由得一怔。
正在相拥落泪的两人,看到江坚涛突然闯进来,难免有些尴尬以及不好意思,慌忙分开,别过脸去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会儿情绪,君玉宸才起身迎接道“原来是阿涛你来了,子初她醒了!”
“……哦,那太好了!”江坚涛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我好像打扰你们了?”
“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刚才你说,找到了水源被污染的原因?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水源被污染?”子初这段时间一直低烧昏迷,虽然偶尔有醒过来,但脑海中一直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水源被污染是正事,她这一询问,顿时将众人的心神转了过来。
趁着君玉宸给子初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经过时,三人也已经慢慢调整好了情绪,等到君玉宸讲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眼前的局势上面,原本那种尴尬的氛围已经完全不存在。
子初听说宋石安重新出山,心里的不安之感就越来越大。她很清楚,宋石安绝不是一个会甘于平淡的人,他的野心,他的,都注定了他一旦出手,就会不择手段。
难道说,这一次的时疫,跟他会有什么关系?
君玉宸问道“阿涛,你那边查到了什么?”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让宋石安名正言顺的官复原职,而且还有了施恩于群微臣的机会,说是巧合未免太巧了,君玉宸心中也有着些许怀疑。不过之前他的心神更多在于子初的病上,无暇分心,眼下见子初已经清醒,没有了大碍,江坚涛又查出了水源被污染的原因,也立刻关注起来。
“之前查出是水源的问题,为了防止疫病传染,我不是让人把那片水道里连通的水井都封起来了吗?前两天,有个守水井的护卫来报,说觉得水井里有奇怪的味道,便打捞起来,结果打捞出两具尸体来。据太医说,已经死了许久了,只是因为井底水凉,尸体又浸泡在井水中,腐烂得慢,所以才会隔了这么久被发现。而根据太医确诊,两具尸体投井时,已经染上了瘴气,所以才会污染了水源,以至于这么多人都染上了时疫。”
江坚涛缓缓地说着,心头充满了疑虑。
君玉宸眉头紧锁“尸体是谁?为什么会染上疫病?又为什么会投井?”
“因为在井水里泡得久了,尸体已经膨胀得无法辨认,不过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衣衫,听说是一对母子,母亲名叫马香兰,因为公婆身亡,所以带着孩子来京城寻夫,结果丈夫却失踪了。据说她怀疑是春上居的二掌柜谋财害命,害死她丈夫,曾经和春上居的二掌柜起过冲突。在她死之前,曾经在大街上和春上居的二掌柜大肆争吵,有人说,她或许是为了报复春上居的二掌柜,所以才会带着孩子投井。那口井,离春上居所用的水井最近。”
江坚涛顿了顿,缓缓地道“马香兰母子是靖州人士,公婆是因病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