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克妻王爷就宠我 > 85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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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从蔚起身迎上去:“王爷……”

    “坐下。”齐宿满脸严肃,一手挽住她,坐回矮榻上。

    他招招手,身后的常福弯腰递上来一个小手枕。

    齐宿把手枕放矮桌上,再把叶从蔚的手腕搭在上头。

    一看这架势,叶从蔚不无讶异:“王爷会诊脉?”

    齐宿一点头:“以前闲来看过医书,知道丁点皮毛。”

    说着,他把自己修长的指尖按在她脉搏上,眉头微蹙,神色认真。

    叶从蔚心里有疑问,这会儿也不好开口,只能安静看着他动作。

    这是得知她的怀疑,巴巴的跑来先一步确认呢?

    瞧得出来,齐宿确实是个生手,他眉头纾解不开,按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仿佛碰到疑难杂症一般严谨。

    “王妃,本王有喜了。”

    “噗嗤~”叶从蔚忍俊不禁,“王爷有何喜事?”

    “本王要当爹爹了。”齐宿收了手,目光炯然地望着她。

    叶从蔚听得开怀,却不敢全信,“我现下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等会儿大夫就来了。”

    “信我,绝对没错。”齐宿很是高兴,一手把人抱起来。

    常福连忙恭贺道:“老奴贺喜王爷大喜!”

    “对,去发赏钱,全部人都有赏。”齐宿扭头吩咐。

    叶从蔚连忙捂住他的嘴:“王爷,何必急于一时,就让大夫来了给我一颗定心丸吃吧!”

    他这半吊子水平,她真的不敢相信。

    常福笑呵呵,道:“王妃说得有理,不如奴才先下去准备着。”

    齐宿挥挥手,示意允了。

    他抱着叶从蔚转了个圈,轻哼一声:“小瞧我的能耐?”

    “这话从何说起。”

    “我轻易不出手诊脉,却没有错过的。”他非常自信。

    叶从蔚嘴角微抽:“王爷,医者一道注重经验,当然是多多诊脉累积知识,才敢断定脉象。”

    轻易不出手的,多半不准。

    “盈鱼这话不错,但我不服。”齐宿挑眉。

    叶从蔚无奈,两手圈住他后脖子,“行吧,我很愿意相信王爷带来的好消息,我……早就想给你生个孩子了。”

    很想很想。

    思及孩子,死而无憾的那种热切。

    勉强把齐宿给按捺住了,不久后,司梅领着大夫匆忙赶到。

    是上回见过面的医婆,思绪找来的可信之人,绝不会胡乱透漏患者隐私。

    顶着齐宿盯人的目光,医婆仔细给叶从蔚把脉,给予了肯定答复。

    “恭喜王爷,王妃确实有喜了。”

    一句话,众人欢喜不已。

    不肖齐宿开口,常福就去发赏钱了,王府上下一片欢腾。

    医婆也被齐宿留下,虽不必搬进王府住着,但每隔几日就得过来一趟,切个平安脉,替叶从蔚护胎。

    最高兴紧张的,莫过于叶从蔚自身。

    前世她没有孩子,心心念念多时,难免心生些许遗憾。

    算不上是执念,有些不甘罢了。

    而今她不仅成功怀上了,这个孩子,还是齐宿的。

    叶从蔚抬头看着齐宿坚毅的下巴,高大俊美的男子把她搂在怀里,宽厚的胸膛容纳她的所有。

    这人原本于她而言,不过是夫君。

    在她心里,夫君和爱慕之人不是一个层次的。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无从选择,夫君未必是她心仪对象。

    可如今,她对齐宿产生了情愫,他不止是夫君,更是她爱慕的男子。

    没有比孩子更令她感到喜悦的礼物了,这是融汇了他们血脉的结晶。

    尤其是在面对未知命运惶恐不安的前提下,叶从蔚怕极了,怕躲不过早亡的结局。

    怕自己白白走一遭,什么都没留下。

    在她变得贪心之后,也怕齐宿会很快忘了她,没有半点痕迹的消散。

    孩子的出现,似乎给她‘不怕死’的勇气,觉得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歹留了念想在世上,不亏。

    齐宿轻拍叶从蔚的脸颊:“高兴傻了么?”

    “嗯,”叶从蔚蹭了蹭他的手掌,道:“我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

    心潮汹涌澎湃,全是他不能听的心声。

    “慢慢说,我可以听一下午。”齐宿低头,轻啄她的唇瓣。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不带任何情裕的亲吻她,柔软又温暖的触感落下来。

    叶从蔚眨眨眼:“王爷明明有事要忙,何苦守着我一下午?”

    “我乐意。”他笑。

    叶从蔚却不乐意:“我想写字了,给孩子写信。”

    “写信?”齐宿眉尖一扬:“有话直说就好,写什么信。”

    “说了他又听不见,等他长大了我就忘记这时候的心情了。”叶从蔚振振有词。

    齐宿想了想:“有点道理。”

    叶从蔚又道:“每天想说的话都不一样,要是不记下来,肯定忘了。”

    “怎的盈鱼年纪轻轻就要变糊涂脑了?”

    “王爷别取笑我,很多年后,你多半也想不起今日的情形了。”

    “不,我会记得,今天是我们知道孩子存在的一日。”齐宿在她唇畔磨蹭着,逐渐加深亲吻的力度。

    叶从蔚并不闭眼,而是用亮晶晶的眼瞳不错地凝视他。

    她也不会忘记这一天的。

    打发走了齐宿,叶从蔚回到书案边,先前的墨水早已干了,叫来司兰重新磨墨。

    司兰劝道:“王妃不是有些犯困么,写字费神。”

    叶从蔚笑着摇头:“这会儿兴奋着呢,睡不着。”

    司兰闻言不再劝,只道:“也别写太久了,小半个时辰就好。”

    “知道了,你磨好墨就出去吧,再把小火盆端进来。”

    “是。”

    司兰知道叶从蔚写字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火盆是为了烧掉一些她不满意的作品。

    叶从蔚以往遇着难以纾解的事,会跟自己对话,跟过去的、未来的自己说。

    这次不同,她是跟孩子诉说。

    虽然这个孩子尚未显形,不知性别,不知品性,但显然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叶从蔚提笔,说自己的喜悦,喜悦中又夹杂着忧虑,以及被激发出来的勇气。

    为母则刚,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她和孩子。

    太子齐莛依然是悬挂在脑袋上的刀刃,但她有直面它的勇气。

    绝对不能传出什么宫廷丑闻,如今她不是一个人了,若沾染污名,孩子的血统都要遭受质疑。

    这是何等的侮辱。

    叶从蔚又觉得自己这辈子会长命百岁,她告诉孩子,王爷待她很好,一定会庇护他们母子的。

    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叶从蔚坐等墨迹干透。

    然后挑着两张不方便被人看见的信纸,投入火盆烧掉。

    她留下的那一部分,打算封存起来,等孩子长大后识字了,再拿出来。

    这并非遗书,叶从蔚只是想留下此刻的心情。

    时辰一到,司兰和司竹就进来收拾了,把砚台和毛笔全部洗干净挂起来,不由分说,铁面无情。

    “王妃现今不一样了,要劳逸结合,任何事情都不能弄太久。”

    “晚饭也做出了调整,”司竹给报上一串菜名,问道:“王妃觉得可以么?”

    叶从蔚无可无不可,点头道:“你们看着办。”

    司兰笑道:“医婆说每日少饮茶水,避免浓茶,王妃若是困了,小睡片刻就是。”

    “但也不能睡太多,我们会盯着时刻。”司梅补充道。

    叶从蔚看她们几个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不由好笑:“寻常人家的妇人怀胎,可有这样?”

    “这……”司竹点点下巴:“我们都不曾生养过,对此毫无经验,所以才战战兢兢。我这就去禀告王爷,安排个嬷嬷过来伺候。”

    “此举甚好。”

    接话的是齐宿,他在门口就听见了。

    “王爷。”

    “王爷莫不是饿了,早早过来叫摆饭?”叶从蔚掩嘴轻笑。

    齐宿一撩衣摆坐下:“本王来瞧瞧王妃写的信,实在好奇得很。”

    “偷窥他人信件,绝非君子所为。”叶从蔚努努嘴。

    齐宿脸皮厚的很:“不叫孩子知晓,我就看一眼。”

    “那不成,我已将它锁起来了,钥匙贴身保管。”叶从蔚拒绝。

    齐宿见状,不由担忧起来:“孩子还没影儿呢,王妃就这样一心记挂,待来日他出来了,眼里岂还有我?”

    “你说什么呢!”叶从蔚两眼一瞪,凶巴巴的。

    “瞧瞧,向来最最乖巧的盈鱼,这般瞪着我。”

    几个丫鬟偷偷憋笑,被叶从蔚先行赶出去。

    她回过身,跨坐在齐宿腿上,“你故意的。”

    齐宿抿唇一笑:“我只是好奇,你给孩子的信,是否提到我了?”

    “毋庸置疑,”叶从蔚伸手捧住他的脸颊:“王爷在我面前,如此好声好气,摒弃自身尊称,我非草木,岂能不知?”

    “哦?你知了什么?”他好整以暇的发问。

    叶从蔚面色微红,抬了抬下巴:“我知……你喜欢我。”

    “哈哈哈哈哈……”齐宿扬声大笑。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么?”叶从蔚真怕他来一句她自作多情。

    齐宿轻咳一声,道:“盈鱼知道就好,正巧,我有一事要提前透露给你。”

    “何事?”

    他顿了顿,道:“这段时日,兴许会有个姑娘来家里小住,你……莫要多想。”

    嗯?

    叶从蔚不解:“什么姑娘?”

    定然和千翠园的美人不同,不然何必特意告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