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重新活过来的。”他抱着莫霁雨的尸体喃喃的说着，不断往莫霁雨的身体输送着灵力。

两个人身上的红色衣服重叠在一起，看上去就如同一团正在燃烧的火。

楚长珩看着已陷入魔怔中的燕歌行，无奈的走了过去，对着燕歌行的脸就是用力的扇了一巴掌。

“小鲫鱼她死了！”

“她永远也不回来了！”

“你说谎！”燕歌行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眸看着楚长珩，脸上满是未干的血色泪痕。

“她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楚长珩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了自己的难过，他知道小鲫鱼对于燕歌行有重要。

“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她什么，你答应过她要帮她照顾好苍苍。”

“而且她在意的是什么——是她师兄师姐托付给她的苍云派。”

“现在整个苍云派群龙无首，苍苍又如此年幼，你要帮她守好她所在意的东西。”

楚长珩颤抖着声音说完，他看着陷入绝望之中的燕歌行，整个人十分害怕。

他从来没在燕歌行脸上见到任何一丝绝望的神色，而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在一个人的脸上见到如此绝望的神色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受，特别是当那个人还是自己十分在意的人时。

燕歌行呆呆的点了一下头。

对，他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苍苍，要帮她把她最在意的苍云派好好守好，他要说到做好。

“惊蛰，从今以后你就是破天宫的宫主，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他哑着声音对着惊蛰开口说道。

惊蛰一下子红了眼眶，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宫主，我不想离开你。”

“惊蛰，你要听话，好好的将破天宫发展下去。”燕歌行抬起眼看着惊蛰说道，那双眼满是对他的信任。

惊蛰看懂了燕歌行的那双眼对他的信任，最后点了一下头，然后忍不住把头扭向一边哭了。

他将莫霁雨的尸体抱了起来，身旁的苍苍连忙跟上。

“至于林之泽随便你们怎么处理，但是不要再来碍苍云派的眼，即使他死了之后也不要将他的尸体抛到苍云派门口。”

“林之泽他一个人的错，不能让苍云派的刑罚长老、林望岳掌门，纪如剑长老、陈凝染长老、如霜长老、莫霁雨长老来承担。也不能让为了天下苍生而付出巨大牺牲的苍云派来承担。”

“苍云派它永远都是神龙大陆最光明磊落的第一修仙门派。”

燕歌行的声音在修士的耳边响起，他看向怀里闭着眼看上去就只是睡着很熟的莫霁雨，带着苍苍离开了。

几天后，燕歌行站在无涯处，看着穿着黑色掌门服的苍苍小心的移动着莫霁雨的尸体放进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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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身上是那件她常穿的苍云派的青色长老常服，身边放着那把冰凝剑。

无涯的风将她的尸体卷走，落入这深不见底的无涯。

一瞬间燕歌行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张莫霁雨的笑容，还有那声“燕哥哥。”

他低垂着头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无涯，腰带上佩戴着那枚小鲫鱼珍藏起来刻着一只鲫鱼和一只燕子的玉佩。

他早已知道她和林之泽为何成亲的原因以及她成亲之后的打算，但是他还是知道她不爱他。

不然为什么她连最后一句话都不肯对他说完。

他收起眼里所有的悲伤，对着还在看向无涯深处泪流满面悲伤无比的苍苍说道：“苍苍，我们该离开了。”

苍苍立马抬起袖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师尊。”

一大一小都穿着黑色法袍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无涯那喧嚣的风。

莫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