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外衫被他草草披在肩上,随着他的动作,外衫上与金纹融为一体的一只古怪的兽也活跃了起来,那只兽眨了眨眼,瞪视着幽暗的地狱,正是龙子囚牛。
    阿阴阿阳化成原形在乐阵中游走,赋予乐阵以阴阳双生调和之力,一黑一白,不分上下,死死地克制着地狱的业障。
    风霓裳也没闲着,殷九给她找了个活儿,就是制作空白的符纸。
    身为捉妖师,制符对风霓裳而言就是小事一桩,尤其是这种没什么水准的白符,所以悠闲地她还有心思和殷九聊:“叫我来做什么,清婉阿姐不是就在房内,让她来陪你不好吗?”
    “爷的筱筱不用休息吗?”殷九翻了个白眼儿,他将最后一个乐符打在空中,随手捞起风霓裳的白符,往上附着乐文,他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良心,大半夜都要来扰人清梦。”
    风霓裳耸耸肩,看着殷九做出来的符咒,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不知道殷九弄了个什么符咒出来:“九爷,您老画的是什么?”
    “附祟咒。”殷九没好气。
    风霓裳一听这名字,便知道殷九打什么主意,她制符地动作停了停,挑眉看着殷九:“您老人家打算用它对付九瓣黑菩生?”
    “不错。”殷九又贴上了一张附祟咒,他摸了摸空荡的桌面,不满的回头看着风霓裳,“你不要偷懒,说话归说话,手中活儿不能停。你再这么慢悠悠地干下去,别说两三个时辰了,给你两三天你都做不完。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效率,还办不办事儿了?”
    风霓裳很淡定地制了张白符,拍在桌上:“是我速度慢?明明是你制符的速度太快。我说,你就这么着急着回去陪她睡觉?”
    风霓裳就这么耗了一宿的法力,为了供上殷九的需求,配合殷九的速度,她一身的法力都因为制白符而耗干净了。
    殷九对这次事情的重视度,超出了她的预估。
    以前殷九布任何阵法,都没有用到过符咒,此次却一下用了这么多。风霓裳揉着酸痛的手腕,坐在椅子上安静地休息。
    鬼君醒了,收拾妥当后,就来了这里。
    殷九正躺在美人榻上补眠。
    鬼君在吵醒殷九,还是让殷九继续睡一会儿之间徘徊了片刻,摸着良心,选择了询问风霓裳:“需要我为他准备一口棺材吗?”
    风霓裳嘴角一勾,睨着殷九回道:“大可不必。”
    “老子不说话,你就当老子在这里挺尸呢?”殷九从鬼君靠近这里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懒得睁,他听着走向偏离正常的对话,气得脑疼子疼,“你是睡足了,老子还累着!”
    “你有功夫休息,是都弄完了?”鬼君扫了一眼乐阵,看向殷九。
    殷九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接过风霓裳递过来的凉茶:“就剩最后一步了。只等着你关闭所有通往轮回楼的